第十八章 危机四伏[第1页/共5页]
说来讽刺,或许在这东离皇宫当中,只要面前的男人,才是独一不会害我的人了吧……见我愣呆呆地看着他,北堂旌猎奇地扬起一边眉,打趣道:"如何了?又在动甚么鬼主张是不是?不然如何会吓成如许?"我瞪大了眼,脑中缓慢地思虑着。
他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,还是没说到重点,我心中暗想,莫非他明天只是来无聊的?
当事情变成那样,就只能说一句,北堂腐败这一箭双雕之计,好生短长!
"只是助九公主离开樊笼罢了。"北堂腐败道,"只要九公主将这药让皇兄服下,我自会带九公主出宫,等十二个时候以后,就算皇兄本领再大,也回天乏术了。""……"
北堂旌晓得我怕冷,好久之前就已经在寝殿内安设了暖炉等取暖用的东西,至于衣物,更是早就换成保暖的裘衣之类,恐怕我冻着。
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"九公主心系故国,故国的人又何尝不心系九公主?本王感其交谊,情愿帮九公主这个忙。"我终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。
本来想,我如许招摇过市,那些想杀我的人总会按捺不住的,既然按捺不住,就会暴露马脚,既然暴露马脚,天然就有迹可循了!可没有想到,自那两次以后,我身边温馨得就像一潭死水,砸块石头出来都泛不起波澜,倒令我有点惊奇了。
我警戒地看着北堂腐败,表示出来的态度较着不能称之为欢迎,可北堂腐败就像看不懂似的,又靠近我两步,略微皱眉,显出一副体贴的神情来。
宫女退下去了,海兰渐渐地走了过来。
这几天北堂旌有事,来我这里的次数就少了,而我也灵敏地发觉,比来这几日,身边老是有点不承平。
毕竟我真的很恶感北堂腐败,也说不上来为甚么,就是潜认识地恶感他,感觉此人就像条蛇一样,乍看之下冬眠着动也不动,可保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冷不丁地窜起来咬你一口!
并且看北堂旌的神采,也像是不肯再提此事的模样,我也懒得管,只是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,不过说不出来,跟着北堂旌的伤口一每天病愈,我也就渐渐地忘记到了脑后。
猜透了画中的含义,我只感觉心潮起伏,千种滋味儿涌上心头,竟说不出是甚么感受,又担忧被其他侍女看出非常来,又只好再塞了归去,强行压抑着冲动的表情,持续假装安静的模样。
北堂腐败问得这么直接,我倒不好说甚么了,似是而非地"呃"了一声,北堂腐败微微一笑:"也难怪,论友情,毕竟来往未几,九公主不信赖我也是道理当中的。"见我还是猜疑地看着他,北堂腐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了,变得严厉起来,谨慎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,肯定只要我和他两人,因而又往前靠近。
趁着其他侍女没重视,海兰像是塞了一样东西在那叠书画里,她身子挡住,除了我以外无人能够瞥见,我不由讶异,看了海兰一眼,海兰眨眨眼,就恭敬地施礼退下去了。
毕竟,婚期将近,而海兰那边还没甚么好动静传来,实在叫人烦躁!
那是一张画。
云卿曾经说过,不是悲伤人,如何画得出悲伤一片?
既然待在栖凤宫里也不平安,我就干脆正大光亮地走出来,没事儿就在后宫闲晃。
当晚,北堂旌表情仿佛很不错,拉着我天南地北地闲话,的确是有如滚滚江水连缀不断,我哭笑不得,也由得他信口开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