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不知魂神,堕至何趣[第2页/共3页]
庞安端起木钵,细心的看了看内里的水,并无二般,又回过甚看了看6良。因为二人没有见到老衲人是否对这水动了甚么手脚,还是拿不定主张。
次日凌晨。??
房中,只留下老衲人与6承空二人。
“哼!”庞安猛的一拍桌子,怒道:“我这就去南岗县,把阿谁张大师绑过来!”
“我来喂。”6良把6承空微微抱起,扳开嘴,把水缓缓送了出来。
“好,我这就去!”庞安固然还是将信将疑,但还是遵循这个老衲人的说法,拿着他的木钵,朝南面山间疾走而去。
老衲人深深吸了一口气,神情平静,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木钵,用手指悄悄弹了一下钵体。
过了一盏茶工夫,老衲人眼皮一震,微微展开双眼,转过身,对二人说道:“这位施主,没病。”
只是半晌过后,老衲人缓缓展开双眼,不断的变更起手势,时而右手指触地;时而曲臂上举于胸前,手指天然舒张;时而手指天然下垂,手掌向外。
老衲人看出了两人的担忧,道:“阿弥陀佛,两位施主,你们可知,水是万物之底子,能承载娑婆天下中的统统。万物离不开水,人亦离不开水。”
老衲人愣了好一会,却又欲言又止。
“我不出去!”庞安喘着粗气,不放心老衲人一人,却还是被6良拉出了门外。
“砰砰砰。”就在这个时候,门口传来了轻微地拍门声。
“绑过来又有何用?事已至此,也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6良嘴上固然如此说,但内心却情愿用本身的命去换儿子的安康。
“施主,贫僧会竭尽尽力。但他可否活下来,全在天意。”
待庞安打来山泉水,老衲人把木钵至于床头,对两人说道:“两位施主,还请在门外等待。”
老衲人放动手中的木钵,站在床前,闭上双眼,是一动也不动。
“只需净水,足矣。”
“神识?”庞安一脸迷惑,还是问,却被老衲人抬手止住。
庞安又喊了两声,见6承空仍睁不开双眼,道:“大师,还请你救救他!”
6良无精打采的把和尚请进屋,端来了一碗净水和些许饭菜,道:“大师,你请自便。”说罢,就又来到床前。
庞安一下就急了,道:“大师,此人定是承空无疑。我与他自幼一起长大,莫非还会认错不成?”说着,指着6承空小腿上的一块疤痕道,这是我小时候与他一起玩耍时受的伤,错不了!”
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庞安甩甩头,揉了揉耳朵,道:“你……你在耍甚么把戏?”
俄然间,只闻声“嗡嗡”的声响,回荡在屋内,令人双耳麻。
“佛祖在上,弟子也不知是对,还是错。”老衲人对二人的答复并无半分惊奇,微微转过身,正对6承空,双手合十,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罢了,既然你的神识已堕于此处,便是你当来之地。”
6良急道:“大师,如果我儿没病,难不成真是被恶鬼缠身?”
6良神情刚毅,道:“我6良怎会连本身的儿子都不识?大师,此人确是我儿。”
“施主,可否化缘一些斋饭给贫僧?”
6良浑身怠倦,双目已经落空的神采,道:“明天一天,承空就连喝水都要吐出来。只怕再这么下去,就难了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老衲人看了两人一眼,缓缓说道:“水,要南面的山泉水。每日早、中、晚,需取净水三次。”
“6叔,你先去歇息,这里我来看着。”庞安排闼而入,摸了摸6承空的双手,惊道:“手怎会如此冰冷?另有,嘴唇已没了赤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