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船[第1页/共2页]
“哈哈哈哈……只要你小子再给老子出个主张,解了这燃眉之急。老子就再赏你十两银子,准保不让你爹给你再要去。”曲章安仰天打个哈哈,随口再次许下重诺:“二十两!只要你小子帮老子搞到船,老子就赏你二十两银子,羊汤甚么的随你喝个够。”
“还过夜呢?我那十两银子还没有暖热,就被我爹收去了,就给我剩了十四个铜钱的压腰钱,早上连个羊汤都喝不起……”提起银子,那就是一把酸楚泪,石云开还在哀叹他的争霸梦。
银子谁都想要,可也要看有没有命去花。
“二十两!”石云开捻动手指策画了一下,貌似也很多,只是还没看到现钱,谁信啊!
“这我不管,你出的主张让我们大伙返来,那就要你去扫尾。”曲章安也是病急乱投医,干脆耍起了恶棍:“话说石家小子你如何就剩了十四个铜钱?莫非你明天去窑子里宿醉了不成?那家的女人过个夜能要十两银子?你是被神仙跳了吧!”
船这个东西,只要有银子就能找到,要想不花银子就找到船,那但是难如登天。
“呃……”獐头鼠目军官捻着下巴上三两根山羊髯毛沉吟不语。
石云开只要张张嘴就能拿到,实在是令人恋慕有加。
也就是说,二十两纹银,大抵就是一个一等兵一年的银米。偏差不会太大,毕竟银饷这东西还会羁押,时而还会飘没,再加上有的没的各种罚俸,一个一等兵一年能拿到二十两那就是万幸了。
综上所述,二十两是个甚么观点也就呼之欲出了。
熙熙攘攘的义州街头,路上行人或者落拓或者苍茫唯独看不到一丝战乱将至的严峻与火急,街边店铺门口的伴计仍旧在卖力揽客叫卖,三三两两身着号褂的清军兵勇仍旧在寻欢作乐醉生梦死,头带瓜皮小帽身着长袍的商贾仍旧在行动仓促的整天奔波……
石云开只是一个小小民夫,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里,被人捏死就像是去街边喝完羊汤一样简朴,石云开可不想被曲章安拿来祭旗以正军法。
都到这时候了,另故意机打趣,曲章安这心脏也不小。
“石家小子你倒是吱个声啊?蹲那那里寻蚂蚁不成?”但愿就依托在石云开的身上,曲章安这会倒是下认识的嘴上留德。
“求军爷高抬贵手,我们这批货急着要上船,店首要的急,一点小意义军爷拿去喝茶。”这般聪明通透的必然是带着商队的管事。
“你且渐渐讲来……”前伶人并指如剑,很有几分想要搭台唱戏的打动。
不要说现在是战乱时节,海面上已经不甚安静,就算是承平时节,十四个铜钱也不敷租船,连一小我去平壤的船资都不敷。
“呃!”曲章安瞪着石云开双眼发直,沉吟半响这才断喝一声:“看赏!”
话音未落,一个大大的银锞子就从天而降!
十四个铜钱想要在这当口去租船,那就是痴人说梦。
曲章安作为哨官重新衔上说是千总,一个月能拿到的银子也是屈指可数,至于这几位獐头鼠目军官、肥头大耳军官、以及前伶人军官,一年能拿到的饷银也比二十两多不了多少。
二十两,如果对这个观点比较陌生,那么参照此时各级军官的俸银可见一斑。清制,陆军提督月俸纹银二百一十七两,总兵月俸一百六十八两,副将月俸九十八两,参将月俸六十二两,及至浅显兵勇,绿营兵一等月俸纹银二两加米三斗,二等月俸纹银一两半加米三斗,三等月俸纹银一两加米三斗……
当然,这只是官面上的支出,至于私底下有多少外码,那不在我们的会商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