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0【心学信徒们】[第1页/共2页]

狂信徒们直接找上王渊。

蔡宗兖又问：“如果不遵小礼，只遵大礼，又该如何明心正意呢？超越礼法风俗了，怕是大礼都不会遵循。王学士或许能对峙大礼，他那些弟子各个都能有如此心性和定力吗？”

王渊不想再解释，只说：“明日清淤船开端事情，你等都能够来看看，看物理学派是如何造福于民的！”

“哈哈！”

蔡宗兖说：“你这是先知后行，而非知行合一。”

“我明白了，多谢见教。”蔡宗兖抱拳称谢。

王阳明笑道：“王二郎可非守礼之人，但他恰好本经为《礼记》。贰心中的礼，乃人间大礼，而非烦琐小礼。他跟着我修习心学，只学精华，不管其他；他跟着我学《礼记》，也只学礼之真义，而不睬会繁文缛节。其脾气如此，不能强求甚么。他的物理学派，我也体味过，不过‘透过征象看本质’罢了。他只要本质，不纠结与征象。”

待父亲病情略微好转，王阳明才解缆北上。

两边都号称心学门徒，可如何也对不上啊。

王渊解释道：“求真务实，便是诚意。我等研讨物理，不顺从盲信，统统都需考证。我们发明事物，察看事物，寻觅规律，看望本质，以尝试获知万物之理，再以物理来造福于民。先生说知行合一，于物理一道，能通过尝试的才是真知，有了真知便要去行。”

以蔡宗兖为首的十多个心学狂信徒，跟王渊尿不到一个壶里，乃至有些看不起物理学派。他们的终纵目标，是儒家大同社会，以为物理学派的侧重方向已经跑偏了。

这些弟子以蔡宗兖为首，此君并非滁州人，而是从绍兴跑去滁州听课的，厥后做了白鹿洞书院的山长。他问道：“王学士，先生曾言，格物是诚意的工夫，你的格物为何只是做尝试？未免有些公允吧！”

蔡宗兖再次拱手，服膺教员教诲。

王阳明带着滁州二百弟子，一边学习，一边实际，共同投入到社区扶植当中。

蔡宗兖说：“若没有尝试，莫非就不能称为真知？先生说，孝为本性，此即真知。莫非孝也要做尝试吗？”

王渊笑道：“先生还说，工夫须在事上磨。只要诚意，而没有行动，还算甚么工夫？还算甚么格物？做尝试，便是‘在事上磨’的一种表现。”

王渊笑道：“错。以尝试获知物理，便是从行到知的过程。而尝试，也是以既有的认知、假定的认知，通过做尝试这类‘行’，来肯定真知。从始至终，都是知行合一！”

王阳明本来是去滁州督管马政的，却常常聚众讲学，牢固听众就有二百多人。

“那你们物理学派做尝试，有何诚意可言？”蔡宗兖又问。

若只是讲学，王阳明跟每天写诗的舒昆山有何辨别？

蔡宗兖归去见王阳明，提出本身对物理学派的观点，其他跟随摆布的弟子也在。

全都是狂信徒！

被调任南京以后，王阳明回了余姚故乡一趟，跟妹夫兼弟子徐爱同游山川，期间将王门心学丰富完美了一番。接着又去滁州督管马政，在滁州收了一大堆门生。

这十多个弟子，来光临清以后，跟王渊的弟子杠上了！

蔡宗兖苦思不语。

蔡宗兖仿佛想明白甚么，当即拜道：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

听蔡宗兖说了一大堆，王阳明笑道：“格物是诚意的工夫，明善是诚身的工夫，穷理是尽性的工夫，道学问是尊德行的工夫，博文是约礼的工夫，惟精是唯一的工夫。你还逗留在半知未行的阶段，而王若虚已经在行了。他发愤格尽万物且去做，便是诚意；他发愤以物理造福百姓且去做，便是明善！他欲穷万物之理，便是尽性而为；他斩杀贪腐官吏，便是遵德行；他专门研讨物理，便是唯一精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