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1【贵州开科】[第2页/共4页]

“臣附议！”又有几个言官冒出来。

“哈哈，此言妙哉！”最后两句话，把朱厚照逗得笑出声来。

王渊笑道：“那么叨教，贵州但是大明江山？贵州百姓但是大明子民？”

固然杖杀奴婢的事情，在明朝时有产生，并且大多数都不轰动官府。但这个程氏也太残暴了，竟然杀了奴婢还分尸，并且杀上了瘾欲杀其他婢女。

一旦贵州伶仃开科，必然呼应增加举人名额。但贵州举人名额增加了，中榜进士比例却不会变，即是将有更多贵州举人，跟中榜其他省分争抢进士名额。

现在，刘健、谢迁的封赏固然已经规复，但那些言官的无耻上疏，倒是他们这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。

朱厚照细心想了想，他不肯因为这点小事，而跟言官们闹得不镇静，当即说道：“准奏。此后乡试、会试，不得再出小题。”

刘瑾弄权期间，不但逼走刘健、谢迁等大臣，还要夺去他们的诰命和犒赏。平江伯陈熊被放逐海南，属于追夺诰敕的漏网之鱼，刘瑾便责令科道官员严查。

吴一鹏蓦地探头，傻傻望着天子，一脸的黑人问号。

群臣惊诧，无言以对。

杨廷和、梁储等人则大皱眉头，因为礼部尚书刘春的发言，完整绕过了内阁，他们对此毫不知情！

许瀚怒道：“王学士，你那道枯窘题，可知坑害了多少士子？”

王渊俄然话锋一转：“陛下，此人曾陷陛下于不义，请诛之！”

“我……你……强词夺理！”安磐被怼得不知如何回嘴。

朱厚照道：“理应如此。”

哪有健忘题目出处，就因为文章写得好，便测验过关做举人的？

玄月九，重阳节。

吴一鹏却面露忧色，他已经在翰林院熬了好多年，半途还被刘瑾扔去南京吃闲饭，现在总该给一个詹事府职务了吧。

王渊又说：“我是贵州宣慰司人，前去云南乡试尚且要走二千余里。更远的，另有思南、永宁等府卫，他们要走三四千里！可不是中原和江南的几千里路，沿途底子没有水道可行舟，也没有平坦官道可纵马。隆冬之时，山岭险要，瘴毒侵淫，强盗横行。有多少贵州士子，病死、累死、被贼人杀死在赴考途中，你等晓得短长吗？杨阁老说贵州士子不敷，当然不敷！每次乡试，都有近半贵州士子，底子没法顺利走到云南考场！”

朱厚照又问王渊：“王学士另有甚么好说的？”

不止安磐神采剧变，另有几个言官也浑身一颤抖，就连朱厚照都有些神采不天然。

明天刚上朝没多久，杨党就被罚俸一个，被放一一个，被扔南京一个。

王渊持续说：“幸亏我另有几分技艺，策马奔行于山壁，一刀斩其匪首，复又冒着箭雨，纵马杀溃山上的数十强盗。这才有惊无险的前去云南插手乡试！贵州士子的艰苦，你们有谁能体味？”

捅马蜂窝了！

朱厚照问：“你特地加个顺天府乡试主考，是要弹劾王学士舞弊？”

“唉！”

一个又一个官员站出来反对，并且满是出自中榜地区的官员！

朱厚照满脸浅笑，问王渊：“王学士，你有甚么要自辩的？”

大师已经风俗了天子路数，只要在各种特别节日，才会亲身来上朝一遭，散朝后趁便赐宴给群臣。

群臣哗然，感受王渊就是在乱搞。

这个政策传到贵州，全省士子欢乐鼓励，皆视王渊为贵州学界的豪杰。第一任贵州提学使，来到贵阳以后，第一件事就是立碑，把王渊的开科事迹刻上去，不然这位提学使别想获得本地民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