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0【狂信徒】[第2页/共2页]

直至乡试榜单揭完，贡院大门外哀鸿一片，同时又有人欣喜狂呼，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。

数日以后，史道和郑自璧两人，被赵锦带去格物堂观光，稀里胡涂就拜入王渊门下当门生。

只要第三名赵锦，才是王渊的门生，且在落第以后，被王渊搜卷得来。

世人纷繁投去鄙夷的目光，以为赵锦拍马屁太恶心。

赵锦看向长官的王渊，抱拳说：“吾师王公曾言：予我一支点，再予我充足长之杠杆，我必能轻松撬起泰山！泰山之重，不值一提也。”

赵锦对中间的史道、郑自璧二人说：“两位贤兄可知物理之学？”

这可不是在拍嘉靖的马屁，因为当时嘉靖方才上位，屁股都还没坐热呢。嘉靖被朝堂局势给吓到了，把史道、曹嘉、阎闳三位言官下狱，全都扔去做县丞和判官。

其别人都已停下，唯独赵锦还在叩首，这位门生要给王渊行大礼。

王晹当即给旁人解释，说道：“若非王学士带兵相救，关头时候赶走反贼，赵家恐怕满门皆亡。赵兄不但在拜座师，也是在拜拯救仇人！”

郑自璧固然恃才傲物，但也求知欲畅旺，问道：“如何求理，如何证心？”

（本书的赵锦，与《小阁老》的赵锦，并非同一人。两人都在嘉靖朝当过兵部尚书，但本书的赵锦春秋要大很多。）

紧接着，赵锦又讲光学，说教员王渊制作的万里镜，能够清楚看到玉轮大要，就连天子都对此赞誉有加。

……

倒是考了第二名的郑自璧，没人前来向他道贺。这家伙跟金罍一个脾气，皆为恃才傲物范例，平时把同窗都获咎完了。

史道答复道：“有所耳闻。涿州也有《物理学报》，吾一同窗每期必购，传闻此乃研讨万物之理的学问。”

在诸生拜完房师以后，各自落座宴饮。

赵锦已经成为王渊的狂信徒，见谁都安利物理学，他趁机说：“物理学派之主旨，乃秉承朱子学说，以格物致知而切磋天理。以心求理，以理证心，正所谓，物理之极处无不到也，吾心之所知无不尽也！”

天子这个行动，当即引发数十位言官反弹，逼得天子打消号令，将史道等人官复原职——这统统，都是在杨廷和权势最颠峰时停止的！

王晹将赵锦搀扶起来，感慨道：“文卿兄乡试高中第三，令祖父在天之灵，也能够安眠了。”

赵锦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，随即嚎啕大哭，直接跪着朝南边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