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9【青楼贞女】[第2页/共3页]

这还不算完，酒过三巡以后，顾倌人再次演出。

杨慎扭头看向王渊，王渊只是喝酒，他对名妓没兴趣，只是略微赏识对方的剑舞罢了。

“我也没说要纳妾啊，”王渊笑道，“你脱籍今后，能够自去。若无保存之力，在我家做佣工也可，找到合情意之人本身嫁了也行。”

世人闻之绝倒，文也不比，武也不比，这位名妓好难服侍啊。

只要王渊还坐着，慢悠悠喝下一杯酒。

顾倌人却俄然笑了：“王学士待人以诚，小女子天然投桃报李。诸位也可一观，只是莫要悔怨。”

“哈哈哈哈，”户部主事冯驯哈哈大笑，“如此奇女子，怎可轻渎？我敬女人一杯！”

世人把席案散开，中心摆放一只矮几，长二尺、宽三尺罢了。

她已经喝得微醺，醉眼昏黄之下，双眼仿佛带着氤氲雾气。并且，她还换了一身戎装，背上斜插两把长剑，小蛮腰被腰带勒得盈盈一握。

王渊感喟说：“我固然不是好色之徒，但非常赏识女人的剑舞。你若坚毅不平，我帮你赎身脱籍便是，何必一心求死呢？”

眼下这位顾倌人，唱的是改进版《汉宫秋》，拔取此中一个片段，只演出王昭君分开长安的故事。

户部主事曾屿不由吟诗：“昔有才子公孙氏，一舞剑器动四方。观者如山色懊丧，六合为之久低昂。霍如羿射九日落，矫如群帝骖龙翔。来如雷霆收大怒，罢如江海凝清光……”

杨慎再问：“如何才气让女人摘上面纱？”

顾倌人嘲笑道：“以杨首辅之势，杨公子强令教坊司便可。不但能让我摘上面纱，还能让我自荐床笫，不费吹灰之力耳。”

“死又何妨？”顾倌人嘲笑。

之前在聚贤楼碰到的李倌人，长得只是耐看罢了，并且气质清冷朴实，纯粹靠歌声吸引主顾。

她只视野一扫，就如同跟统统人对话，哀怨的眼神似在求救，直接把王昭君给演活了。

顾倌人收剑回鞘，抱拳说：“恐难从命，小女子尚未出阁。”

这就是痴心妄图了，杨慎真敢那样做，怕要被杨廷和打断腿。

无人说话，船上只剩下顾倌人的笑声。

杨慎亦是心动不已，问道：“女人何不摘上面纱？”

顾倌人底子不甩杨慎，拔剑指着王渊：“敢是不敢？”

氛围愈发难堪，本日作乐之兴，已快被顾倌人给败光了。

面对这类环境，明宣宗直接把官妓禁了。赋闲的官妓变成私妓，官方青楼今后鼓起，碍于禁令又不敢大唱，因而名妓们纷繁改成小唱。

“我是问客籍。”杨慎道。

“好高！”王渊叹道。

“好！”王渊不由鼓掌喝采。

丝竹声起，鼓声高文，顾倌人便在方寸之间跳起剑舞。

顾倌人抬手去揭面纱，世人纷繁翘首以待，随即个人发作出一声惊呼。

如此守节名妓，若只求脱籍为妾，王渊或许还能帮她赎身。但她偏要明媒正娶，这无异于痴人说梦，有那本领的不会娶她，愿娶的又没那本领帮她脱籍。

这首诗吟出来，不但不显得高耸，反而让顾倌人的演出更加冷傲。

顾倌人把双剑往桌上一拍，说道：“诸位皆为官吏名流，或答应以逼迫教坊司让我出阁，但出阁之日，便是我他杀之时。我劝诸位收起别样心机，若想听曲，我唱便是，喝酒、剑舞也能够作陪！”

王渊倒是有些猎奇，问道：“女人如此守身如玉，真的能守住吗？”

女子嫁人称为出阁，而名妓出阁嘛，大师应当都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