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9【二杨之争】[第1页/共2页]

王渊先容说：“翰林院庶吉人霸道王纯甫，因家中寡母年老体弱，请辞庶吉人之身，被吏部破格授为南京国子监传授。纯甫兄乃臣之老友，眼看即将离京，本日特来告别。”

这些孩童的蒙学，都交给洪来福讲课，王渊没工夫去理睬。但阿拉伯数字和根本数学，倒是王渊亲身传授，包含洪来福、钟安和李婉也要听课。

王渊又问：“李阁老（李东阳）的意义呢？”

就拿此时的户部来讲，左、右侍郎按制各一人。但实际呢？户部左侍郎只要一个，户部右侍郎却有好几个，多出来的就属于冗官。

“你们说！”朱厚照让钱宁和李应发言。

王渊笑问：“陛下因何事烦恼。”

王渊问道：“在南京担负何职？”

李三郎不敢抢钱宁的风头，冷静站在中间。

“臣叩见陛下！”王渊和霸道一起施礼。

其别人都不知如何应对，只要洪来福说：“先生请见教。”

杨一清却非常刚强，以为既然要鼎新，那就应当挖到根子，随便裁几个还不如不裁。

霸道不明就里，跟着他一起来到讲堂。

王渊也没有别的设法，顺手教诲门生罢了。忠孝一体，名义上揭示孝子，实在是教诲弟子们要贡献师长、忠于仆人。

杨廷和本来筹算息事宁人，随便裁撤几个意义一下就行。毕竟都是文官，十年寒窗不轻易，如此大裁人还不炸锅啊？

王渊接过拜帖一看，来者倒是同科进士、心学同门霸道，便起家说：“请他到会客堂，茶水接待。”

三位朱公子，锦衣卫腰牌？

明摆着是朱厚照和他的主子啊！

朱厚照讨厌虚假的文官，却赏识当真办事和脾气浑厚的文官。当即惊奇的看了霸道一眼，点头赞成道：“你很好！”

朱厚照不耐烦道：“都起来吧。在豹房里被吵得不清净，来你这里本想轻松些，别搞这些繁文缛节。”他又指着霸道，“此人是谁？”

“老爷，外头有个王相公拜访。”仆人过来禀报，并递上一张拜帖。

钱宁笑道：“吏部尚书杨应宁（杨一清），要求裁撤冗余官员，精简部分，节流开消。阁老杨介夫（杨廷和）固然同意裁官，却以为不该裁撤太多，不然必定招致朝堂不稳、百官浮动。这两人从东阁吵到豹房，从客岁吵到本年，陛下实在被他们烦得不可。”

“国子监传授。”霸道说。

霸道答复说：“山东贼寇主力虽已剿除，小股盗贼却满地残虐。我家中只要寡母一人，年老体衰，实在放心不下。又因南京有亲戚，欲带母亲投奔，以是要求外放南京。”

朱厚照愁闷道：“别说这些了，你比来在忙些甚么？”

霸道大喜，当即跪地谢恩。他终究又能尽孝，又能保住出息了，只不过迟误三年罢了。

闹到这个境地，杨一清毕竟还是斗不过，数千人的裁人打算，终究只裁掉五个不利蛋。

霸道有些吃惊，他除了在朝会和殿试时，还没暗里见过天子呢。

王渊感慨道：“君乃至孝之人也！”

两人在会客堂等候半晌，朱厚照、钱宁和李应就来了。

方晓言原名方小眼，李尔雅原名李二丫，都是耕户的后代。王渊嫌他们名字刺耳，就顺手帮手改了一下。

“请他们出去，”王渊低声对霸道说，“陛下微服而来，且随我去拜见。”

霸道非长年青，一样被誉为神童，传说一目十行、过目成诵，乃山东乡试的头名解元，二十三岁就被选为庶吉人。他抱拳施礼道：“自拜入先生门下，一向未曾拜访学兄，本日冒昧来见，实乃告别之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