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五章 迥异[第2页/共4页]

哈季兰一愣，反应过来本身冲动了，上帝教与清朝，实在不是个很好的遐想，特别是在教皇如许挑衅行动的刺激之下，深吸一口气，坏了，刚才太冲动了，嘿嘿！

“倒看不出你这老道，对爷的脾气！”十四阿哥笑道，“八爷说过是游戏，那里就真动刀子要你的命？八哥能有福当皇上，我最欢乐，岂不比那撕不烂的太子强一百倍？想不到今晚能听此佳音，我心中是美不堪言！”

“噢！”张德明纵声大笑，说道，“老道幼犯岁星，弃令媛之家，披发人山，访明师于武当，窥道藏精美，通人神之理，天下何事能欺我？朱紫与凡人灵气有别，莫说是穿了长随衣服，就是换了叫花子烂衫，也有紫光白气护顶！”

“皇阿玛，真是宇量宽宏。”哈季兰说。

“至于海内，只要西洋人从朝廷领票，并声明情愿遵循利玛窦端方，亦可留下来效力。皇阿玛还传谕广东督抚，‘见有新到西洋人若无学问只布道者，暂留广东，不必往别省去。许他去的时节，另有旨意。若西洋人内有技艺巧思或系表里科大夫者，缓慢著督抚差家人送来。’你瞧，我那年耳部患疾，高烧昏倒，一度危笃，太医们都束手无策，还是多亏了阿谁意大利的布羽士卢依道的救治。他们在医药、律吕、计算天文上头很有效，何必为了这一二小丑，迟误了我们使呢。”

九阿哥看哈季兰沉着了下来，这才挑起一边的唇角，眼睛斜到孩子们玩具里的地球仪上，说道：“很多布羽士还是很懂事的，他们趋奉多年，也立有些功绩的。皇阿玛虽则有些恼火，却不会因噎废食，罗马甚么教皇罢了，又岂会治不了他？”

“三教分歧流，天然所见分歧。”张德明古井一样通俗的目光盯着王鸿绪，“山中老猿长啼，一呼百应；河中蚊龙气愤，鱼鳖惶恐；肉身凡胎之人，谁能晓得它们言语？隐士自永乐年间受业张三丰，于龙虎口斩关夺隘精参奥妙，精化为气，气化为神，神化为虚。居士繁华中人，安知此中三昧？八爷府中的家奴，顶上黑雾回旋；十四爷天潇贵宵，紫气流光；唯独八爷和你，命门中带着白气！”

八阿哥挥手斥退家仆，略一深思，浅笑道：“倒是就教，我和老十四都是龙种，何故有此辨别？”

这回罗马教廷干预中国礼节之事，这爪子也伸得太长了吧？！欧洲在很长的一段时候里，教权是超出与世俗王权之上的，这点知识哈季兰是晓得的，仿佛记得有一个忘了名的国王，跟教皇对着干了一回，最后秃顶赤脚披着悔罪衣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三天，才获得教皇谅解。

正说话间，堂外响起一阵脚步杂沓声。阿灵阿笑道：“必是八爷来了！”

张德明叹一声道：“从八爷星位占之，我怎敢生你的气？我是自悔泄漏天机，违了天条，恐怕有一日难逃天怒啊！”说罢黯然垂首。

“贫道没有九族。观色望气，这房中都是八爷亲信，以是直言不讳。”张德明嘿然一笑。

嘎？康熙还要遣使去欧洲相同？太太……太开了然吧？

“说得好！”张德明莫测高深地一笑，说道，“‘佳’是八笔字体，一人执圭之象；‘美’字拆开，可为‘八王大’！八爷你何必忧心忡仲，张德明并没有叫你造逆夺宫，也没有调拨你夺嫡自主，只是叫你随遇而安，恪守天命罢了。可惜你自傲不敷，以非礼试我，恐怕要多一重磨难了。”言下不堪感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