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要债上门[第1页/共2页]
徐老六张大了嘴,半天都合不上,瞧着姬誉要进院儿,从速上前一把扯住,嚷道,“既然你都这般说了,哥哥我也不费口舌劝你,只索把欠我的银子还了,哥自上绿杨巷子醉红楼会弟兄们去。”
围观众也起了哄,“哎呀,这哥俩个不是向来好得穿一条裤子么,这会是闹啥呢?”
“大妮儿,这个给你玩。”
罗娇娘才把早餐摆好,就听得院门外脚步轻响,桌边的大妮儿双眼一亮,迈开小短腿就跑畴昔开门,“爹返来了。”
这嗓门宏亮,尾音又高了几分,听着跟平话的似的,不是徐老六又是哪个。
当年她为了给大妮治病,当掉这个贴身玉锁,也恰是因为个玉锁,让都城罗府得知了她的下落,这才有了派人来接的后文。
眼看着家中粮食未几,便想着今儿把那几块绣帕拿去卖了好换点吃食返来。
还真是不一样了啊……
姬家住在城南,差未几是紧挨着城墙了,算起来天然是阔别城中间,处统统些偏僻,这一带的四五条冷巷子,约莫也住了七八十户,在各条巷子跟城墙交代的绝顶处,有一大片荒地,上头生着些杂草矮树,景不成景,林不成林,不过倒是这一片儿的孩子们爱好玩耍的处所。
“你三天两端地勾着我相公吃喝嫖赌,前夕里那般大的雨,若不是你硬拉他去吃酒,他能掉进沟里差点淹死?老娘还没去寻你计帐呢,你倒上门来编甚么欠银子的事儿!老娘还说你欠了我家百八十两银子呢!”
罗姝娘说话清楚,嗓门又高,站在那儿双手叉腰,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再加上身量高挑,跟姬誉几近是平齐,更比徐老六高出一头去,居高临下,阵容凛冽。
“爹,这个花是从那里摘的?是不是在小树林啊?”
固然猎奇,但罗姝娘也没有要去寻他的设法,只到厨下先做好了早餐。
饭毕,姬誉又要出门,罗姝娘也筹算去绣铺里卖帕子。
“感谢爹,真都雅,又好香啊……娘你闻闻,是不是好香?”
罗姝娘顿时沉了脸,眼带冷霜地一瞥姬誉。
“……我也想去小树林摘花。”
麻雀俄然一下变凤凰,外头听起来是欣喜风景无穷,谁又晓得那边头的糟心狗血呢?
也有人低声嘲笑,“这般的兄弟么,嘿嘿……”
姬誉的狐朋狗友里头,她最恨的就是这徐老六。
公然出去的是姬誉,固然夙起,但看上去浑身的神清气爽,一手拉住了大妮儿,一手背在身后,微微低头,看向大妮儿的眼神显得慈爱和顺。
罗姝娘本来带着大妮儿在院里头,不想出来瞥见那厮,可又惦记取怕徐老六跟姬誉再给勾搭上,一向竖着耳朵在院里听动静。
若只占便宜也就算了,这徐老六还专行调拨勾搭,姬誉的吃喝烂赌不顾家,无不是徐老六当的先生。
“嗯,真香,来,娘给你找个处所插起来,我们先用饭,吃完了你再好好闻。”
说罢,一拂袖袖,折身就要进自家院子。
罗姝娘寻了个破了个豁口的瓦罐,注了半罐净水,把那一束小花插上,搁在了窗台,不想那旧木窗前映着花草,如同画龙点了睛似的,倒煞是都雅,惹得大妮儿不住地点头晃脑地左看右看,连用饭的时候,还要吃一口饭,望一目炫儿。
一听另有甚么欠银之类的,便再也忍不住了。
就在二人对答的空儿,徐老六倒是不嫌累般的连喊了好几声。
罗姝娘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,见那花瓣和草叶上另有着晶莹的露水,便猜着定是姬誉从那小树林里头采的,固然此物并不值钱,但瞧着也赏心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