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依约江南路(2)[第1页/共3页]

顾洗尘道：“蜜斯，我不走，老顾和你共进退。”

气沉于心，意守丹田。师父的话反响在耳边，他也是林家的仇敌，但始终是她的师父。

风淮思失声惊呼：“大哥。”但他的声音消逝在针锋相对到冷凝的氛围，无人理睬。

风心月微风淮思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，看着情势突变。

风怀舞道：“落尘拂雪，为了它们不知起了多少争端，明天就用它们来个定夺。”他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笑，“用拂雪刺进我的胸口，或许更能告慰令尊在天之灵。”

俄然出掌击向顾洗尘后心。风心月离的比来，刚想禁止，剑未出鞘就被掌风逼退。风淮思没有推测他俄然发难，一时挽救不得。风怀舞身形方动，却被风伯成心偶然一挡。顾洗尘目睹就要毙命当场。

风四沉声道：“公子，仇恨不是说解就解。那一夜林家尽毁，风家何尝不是精锐尽灭，公子身受重创，至今没有规复。如果放虎归山，不免后患无穷。”上前几步，说道，“公子仁厚，部属情愿代庖。”

风淮思正要举步，又听得一个声音说道：“请公子三思。”倒是风四走了出去。

暗藏风家五六年，竟然此时才发难，显见所谋甚大，他这个总管没有早早发明，实在渎职。但谁会想到这个描述老朽，办事低调的花匠，竟是个妙手。风心月有没有连累？风伯不敢再往下想。

大红号衣的秋念笛站在顾洗尘身边，气味未乱，心中却暗自警戒，她出招在先，又是出其不料，竟然只逼退他几步，当是劲敌。

风怀舞做一个风家剑法的起手式，他和爹对招时也是如许吧，结局却只要一个。十年了，林家剑法陌生的短长，不过要杀人不必专于某种剑法。秋念笛顺手搭个架子，倒是攻守兼备。

顾洗尘身子一颤，想要开口，却紧紧闭上嘴。

风淮思见风怀舞已经没有事，表情大好，说道：“风伯，不要吓人啦，小妹你放心，昔日恩仇有甚么解不开的，只要大哥没有事，就不会难堪……这位顾大叔。是不是，大哥？”

说完，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小木瓶，递给风淮思。

风伯不管风淮思切磋的目光，锁定风怀舞的眼，仿佛能够看到他的心，说道：“公子，斩草除根是千古不易之理，既有本日之变，不免会有第二次，不成不防。风林两家百年恩仇，死伤无数，是该做个告终。”

风怀舞一阵咳嗽，没有说话。风淮思从两人有异的表示上，模糊感觉事情另有周折，但现在也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。必然要找到解药，就想上前搜他的身，明知他不会放在身上，总报有一线但愿。

风淮思的手握拳又松开，恨不得把统统酷刑加诸他身上，让他开口，正要说甚么，却听风怀舞说道：“为甚么。”语气安静，仿佛不把将至的灭亡放在心上，连他的答案也不是特别体贴。

秋念笛道：“我从未曾怪你，我爹也不会。”转头望一眼风心月，眼神和顺，“风女人，顾大叔牵挂的唯有你，你也没有负他。感谢你。如果你想随顾大叔分开，现在便能够走了。”

秋念笛一剑刺出，风怀舞横剑一挡，俄然落尘剑寸寸尽断，拂雪剑带着一声悲鸣滑入他胸口。血光迷了他的眼，但是还来得及看清那双明眸中的震惊。

风伯神采倏变，十年前他没有切身参与那晚的事，却晓得的一清二楚，不想竟没有斩草除根，乃至有本日之变。冷哼一声，说道：“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说。”

堂上静的可骇，看的人自是大气不敢出，两人长剑订交，竟也没有声音，只要浓浓的死寂越来越重地压在民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