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第八章[第3页/共3页]
画凤凰的青年站直了身,几步走了过来,骇怪道:“先生,对方来势汹汹,你不退,反而进?”
一语未落,杀墨从树荫底下窜了出来,从台阶上君瑕的背后一把托住了轮椅,赵潋只好松了手站直起来,杀墨恭恭敬敬地哀告道:“公主,到时候了,先生要歇晌了。”
君瑕点头,“方获咎了公主的新河瞿家的公子。”
都知伸谢珺是赵潋心底的禁脔,在她面前谁也提不得碰不得,没想到赵潋竟本身提出来了。元绥愣完以后,捏动手指想到,或许是新人来了,赵潋早就不再将谢珺当回事了。她嘴唇一咬,心底涌上来一股无底的恨,如同深渊。
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消,赵潋方才是逗他的,不知为何套出了君瑕那么一句话,实在她只是想,摸摸他的脸罢了,还得逞了。
君瑕坐在轮椅上起不得身,棋局结束,这时,赵潋身后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,她眉头一蹙,只见元绥跟着十几宝贵女的簇拥碎步走来,芍药会竟是散了大半,她们叽叽喳喳闹得很,但元绥又猎奇地盯着君瑕,这个赵潋带过来的门客,有甚么本领竟然解了神童谢弈书留下来的残局?
那头好几个王谢公子,此时都收敛了轻玩和讽弄的眼神,一个个矜持地伸长了脖子要观战。
以往有人解断桥残雪,解棋者抓耳挠腮,揣测再三,憋红了脸也不晓得下哪儿,下哪儿都是给对方作嫁衣裳,而摆棋的人则运子如风。现在到了君瑕这里倒是恰好相反,三步棋一下,情势便突然逆转,六子以后,那摆棋的用黑子刮了刮耳后,迷惑地“嘶”一声,一时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。
这话一说就更是让人敬佩了。
君瑕将手置于膝头,淡淡浅笑,“还算是能够,大多眼瞎的心都不盲。”
赵潋的眉眼有了几分笑意,她家先生说话做事向来不肯获咎人的,真是谦谦君子……
君瑕执白。杀墨在他椅背后将嘴巴一睹,收回一个沉闷的咳嗽声,君瑕浅笑起来,她早听到公主的脚步声了。
君瑕似懂非懂,“本来,我赢了他的残局,与公主有了过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