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第五章[第2页/共3页]
太后也蹙了眉,“莞莞,你还想着谢珺?”
不是厨子不好,是赵清挑食,贰心虚地摸了摸脑袋,然后小手拉住赵潋,“皇姐来看看朕的字。”
有弟的姐姐像块宝。
从病了开端,皇姐就不大来看他了,母后不准他在病时见人,连皇姐也不成以。
不晓得为甚么,“莞莞”和“谢珺”两个字搭配起来便有奇效,赵潋的心噔一下仿佛漏了一拍。向来没有人敢等闲碰触她的回想,只要太后敢在她面前这么挑破。
赵清迷惑地看了眼皇姐,将她的手腕扯住,搁在太后腿上用力一按,两个女人都是一惊,只见赵清一脸朴拙地承诺道:“皇姐放心,今后皇姐不管看中了谁,朕都将他赐给你。”
谢珺,谢弈书。
赵潋敛唇笑道:“终归是同窗一场,她又是十六岁生辰,来年恐怕要到夫家过了,我这不是应她邀去小聚么。”
赵潋摸摸不幸的弟弟的后脑勺,幽幽一叹。
这话如何听如何觉着不对,赵潋平心静气地改正:“是谋士,不是面首。”
太后道:“芍药有何可赏的?宫里头大片的牡丹园你还没瞧够?”
赵清探手,往皇姐怀里一钻,将赵潋一抱,“皇姐,我再不写了,你别活力。”
赵潋才歇晌,正打着精力头,有兴趣出门遛遛马,闻言撑了个懒腰,笑道:“那也好,让柳黛住在我屋外头,起居饮食事件,还要我拨给你两个婢女么?”
城头抹匀了古旧的夕光,似一朵丰腴灿烂的奇葩,沿着琉璃瓦紫金墙一瓣一瓣地舒卷,赵潋袭着一身落日,骑上马,扬鞭往公主府而去。
赵潋点头,“这我不知,燕家不说,但恐怕显国公内心早已有了人选了。”
看着弟弟骨瘦如柴的,赵潋也心疼不已,“御膳房的厨子是又偷懒了么?我家阿清如何瘦成排骨了?”
太后命人这案的卷宗给她,“瞿唐供词,瞿氏奴婢是失手杀人,情愿将人押出来交给刑部措置,另,瞿家高低都一口咬定,那柳氏只是外室,瞿唐更是早在月前,给了她一笔钱欲将之抛弃,至于东篱居,证据颇多瞿家没法矢口,便强词夺理——有小倌,但不是女人,因此不算欺君。”
赵清一愣,垂手道:“没有了。”
当年燕婉缘何故被遣送归家,太后心明如镜,之以是明知是赵潋恶劣还放纵,不过是她打心眼儿不爱好那孩子,太憨了些,人前又唯唯诺诺的毫无本性,在贵女之间实在是中下资质。
赵潋点头,“那确切不算,不过柳氏之事还待考虑。”
赵清不说话。
柳黛的父母都是一把高龄了,传闻也是重新河跟着瞿家迁到汴梁的,因为暮年大周与辽国年年交战不休,柳家短命了两个儿子,只要一个娇娇女,反而命硬,活下来了。
见他这模样,赵潋便想着必然是有人暗中撺掇着的。太后在朝多年,朝中积怨已深,眼下小天子日渐长大,迟早有一日太后要还政于皇上,可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目睹得太后对这九重帝阙巍巍高座的野心是越来越大,偏他们又母子情深……
即便是苍蝇,也叮不住无缝的蛋,只好有人明里暗里教唆太后和天子的母子干系,不然他们难有重见天日之时。
恰好这个时候,太后成心留赵潋在长坤宫用膳,彻夜过夜。
说罢他便要低着头往外冲,一不留意,恰好撞在她画扇堂的那扇镂空木门上。
赵潋柳眉一攒,将手里的宣纸一揉,扔到了废纸篓里,那是赵清才写好的一幅墨宝,不觉小脸紧皱起来,委曲地大声道:“皇姐不喜好?为何要撕了朕的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