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 其鬼非鬼[第3页/共4页]
右边之人同意道:“然也!不过,鬼神难料,贤人有言:应敬鬼神而远之也!倒是这美郎君乃是何家秀子?既有如此姿仪,不弱于叔宝也。”
来福面上神情一顿,突又想起了小郎君在虎丘得的两枚鸡蛋,正欲一吐心言,却见小郎君加快了脚步,只得欣然一叹,几个疾步追上,沉默行于一侧,心想:小郎君与陆小娘子挺班配的,但是小郎君如此优良,理应多寻几个嘛,今后,我们华亭刘氏人丁也畅旺些……
“嗯……”
“无奕不在?”
“来者何人?”来福下认识地踏前一步,将小郎君护在身后,右手顺势按上了腰间重剑。刚与吴兴周氏分裂不久,他不敢有涓滴粗心。
“叔宝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“恶鬼已除矣,保泰安康!”
“且慢!”
夏侯弘哈哈一笑,倒提着乌毛麈往北方“唰”地一抽,似抽中一物,缓缓拖回,法指一掐,嘴里嘟嚷一阵天语,而后大声道:“此乃北方之鬼,已为我化为成一碗也,且看我嚼之!”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只儿脸大小的碗来,迎着世人惶恐的目光,缓缓置于嘴边,正欲下嘴。
桓温目睹刘浓要走,想起本身的爱马,心下捉急,大步疾窜至刘浓身前,笑道:“瞻箦且留步,别物尚可弃之,何如马乃子泽所赠,桓温岂可做负友之人!”
主仆二人各怀苦衷,穿出谢氏庄园,行走于竹柳道中。
刘浓正在思‘一以贯之’,恁不地闻听此言,稍稍一愣,随后斜挑一眼手中之镫,神思竟有些许恍忽,面前则仿佛有一蓬大紫,款款飘冉。
“哼,某不与无知者言!”桓温斜掠一眼来福,冷哼一声,刀眉倒竖。
刘浓虽不喜桓温作伪,但委实禁不住他几番忍言相求,心想:‘罢!便去瞅一瞅何为纸龟游水。’便笑道:“如果其不为所激,刘浓恐无他法!”
“哦……”
来福笑道:“这个桓郎君,估计又是输光啦!”说着,将手中的桐油镫递给小郎君,他本身尚穿戴雨蓑。
“果然?”刘浓蓦地间被其骇了一跳,身子忍不住的微微后仰,神情恍似怕极,右手则掩上了嘴,悄悄一尝中指,苦涩。
来福不屑隧道:“想必,桓郎君三赌皆输!”
桓温满不在乎的将手一挥,笑道:“此为华丽彰表之树,昔日王公与幼儒先生曾在此对弈,引满城雅士围观,实为嘉话。现在雨势如洪,树势却若冠盖。当为行人便利,有甚不当之处?”言罢,不待刘浓作言,拽着他的衣袖快步踏入树内。
“唉!”
“师兄,真乃神技也!”
闻言,夏侯弘眉头一皱,疾掠一眼刘浓,见其面上神情处于似信未信之间,心知需得再露两手方能将其震住,便渐渐支起家子,淡声道:“也罢,另有小鬼窥视于外,我便一一捉之,亦好使诸位莫教其胶葛!”
嘴角则微微扬着,神情颇是愉悦,他刚才刚见过谢裒,将本身对王羲之两年仅书‘一’字之事所悟回禀,得了谢裒大赞:“然也,其之‘一’,乃吾道一以贯之也!”
“无妨!”
“嘿……”
刘浓迎前几步,将镫递给桓温,而后笑道:“无奕与季野去学馆了,元子何故如此狼狈?竟冒雨孤行!”心想:果然为来福言中,他不知与何人作赌又输光了,是来搬救兵的……
红楼七友中,谢奕萧洒虚放,谢珪儒雅如镜,袁耽豪放不羁,褚裒中正简贵,萧然大器怀胸。唯独桓温看似豪宕任达,实则不然,所行不从其心,眼底常蔽异光。其眼中视别人如无物,暗中瞧不起家为次等士族的刘浓,刘浓岂会不知?只是君子之交,淡淡如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