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三章 桃源何处[第2页/共4页]
“瞻箦!瞻箦!”火线传来褚裒的唤声。
思着想着,刘浓的眼神由暗沉转锋利再至平平若湖,一颗稍显混乱的心也逐步安好下来。恰是,树欲静而风不止,但是,只要本身扎根极深,何惧临梢之风雪?!
“小郎君,阿谁五石散到底是啥呢?”来福赶着车,歪着头问。
罢,便要看看是铺天之雪埋葬了我,尚是……
谢真石便是刘浓的练字女师,此女大要看去荏弱端庄,实乃好为人师之辈且有些怪怪的懵懂,曾有一次,刘浓在一炷香内未抄满三十遍她所命之诗,她,她皱着眉头,持着粗毫笔打了刘浓十动手心……打完,她才俄然想起面前之人并非她的阿弟,而是华亭美鹤……
刘浓微微一笑。克日褚裒之父正与谢氏手札打仗,谢真石乃是谢鲲之女,谢鲲并未矜持朱门而有所慢待钱塘褚氏,褚裒目睹端倪可期,心胸骤开下,恰是东风对劲之时,故而言语间便无所顾忌。而这也仅是两人暗里言语,毕竟华亭刘氏门弟家世陋劣,如果外泄定为人曲解刘浓攀附,与刘浓申明有损。
来福道:“恰是。”(未完待续。)
一句话咽得褚裒半晌无语,但他犹不泄气,捏拳于唇下。干放了一声嗓子,笑道:“瞻箦此言差矣,袁氏有女,女皇明眸皓齿,礼颜俱备,实乃女中俊彦;女正娇憨敬爱,我辈见之则怜。依褚裒观之,这二女若择其一,定若桃之夭夭,宜室宜家!”
褚裒狠狠隧道:“定要,定要……”看了看刘浓,见其笑得有些不怀美意,心中一惊,改口道:“定要好生祝瞻箦与神女白首携老。”
褚裒意味深长的笑问:“瞻箦如此美姿仪,古人面而生惭且文全武备,直若玉壁初雕,不知那家女郎有幸得遇瞻箦耶?嗯。壁民气中可有罗敷?”
说话之时,牛车已至城南谢氏主庄。
当下,少数从命多数,一行数人至院外赏兰。刘浓领着几个小家伙避得远远的,给褚裒与谢真石留下私话的机遇。其间,胖谢万发起斗草,小谢安不屑为之,胖谢万吵着闹着要去寻谢真石与她斗,刘浓从速将小瘦子抓住。
其何如哉。铁桶钢壁普通的沛郡刘氏,确属无缝可钻啊。刘氏后辈遍及江左、各任要职,据我所知,六年前那刘耽现为光禄大夫、丹阳太守!
谢氏主庄极大,约为五六个水庄大小,虽不若别地的世家庄园,动则笼得千顷方园自成一国,但在小小的山阴城中,仅此一庄,十亭便独占两亭,其他八亭,王、袁、萧占尽六亭,残剩两亭则为浅显世家与民户所持有,而王谢在会稽各地、以及建康仍有很多别庄,其间落差之大,可见一斑。
至于吴兴周札,周氏当今凋萎殆尽,我若乃周札定将敛迹隐晦,静伏以待光阴。周札另有昙花一现之机,在王敦初次行反时,司马睿将授周札右将军,屯守石头城、督导建康水陆军事。但是,这便若阳春逢白雪,周札成于此也败于此。不敷为虑!
刘浓于廊下定住脚步,正了正顶上之冠,扫了扫袍摆,揖手道:“途遇朋友,故而来迟!”这个女师会打人手心的,不敢不答。
“季野,这,这,当然……”刘浓微浅笑着,好整以暇的看着褚裒的窘态,似踌躇难决的缓缓点头。目睹褚裒面色渐呈绝望,俄然又道:“当然可矣!”
便在此时,一个声音凹凸不平:“钱塘褚裒,见过,见过诸位郎君,见过,谢小娘子!”
至巷口,跳下车,笑道:“季野,车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