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白大将军[第3页/共4页]

哦，不对，是真的有歌谣。

“贺公，庾亮有一事相烦……”

刘浓道：“不知！”

……

郭璞亦收了目光，正色道：“小郎君，且言。”

“参军，所为何来？”

刘浓斜倚在窗前，假寐。听着他俩决计抬高的笑闹声，一颗心也悠但是喜。手指尖碰触到了一个物事，捏在手心又软又滑，还带着丝丝香味儿。这是郗鉴再次送给他的东西，传闻是阿谁七岁的小萝莉亲手所绣的香囊。

牛鸣而起，她想了想，又道：“唤一下，阿谁小白痴！”

闻言，朱焘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哈哈大笑，拂袍而走；朗朗的声音，却顺着城墙根一向飘零：“路难，虎头，各自为重！”

朱焘道：“还得十几日前去，不过要回家看望父母，明日便会分开建邺。”

刘浓捏着腰间的兰玉，看着这个会死在王敦刀下的神棍，心中怦怦直跳。这类人，在这个期间，没有充足才气之前，只能敬而远之，还不能获咎，考虑再三，轻问：“参军精通占卜，莫非，没有为本身卜过吗？”

而这时，卫协才想起来要将画笔偿还郭璞，四下寻遍也没见。世人轰笑，皆言卫氏之子，痴也，绝也。他搁了笔，摸着脑袋，拿眼去瞅卫夫人。见卫夫人缓缓点头，刹时，他脸上神采奕奕，仿似获得了最大的嘉奖。扫眼掠见庾亮，不言不语端立，卫氏自有卫氏的气度。

雅集将散时，卫协画作才成。世人观后，不得不为这《秋柳映潭图》而赞不断口，笔笔皆妙，最是那倾身之燕，将及潭面却又挑头惊飞，惹得潭水四起。形神韵绝，难以诉之于言。师承曹不兴，当之无愧矣。

山道狭小，鱼贯而漫的身影，个个袍袖挥得轻巧。此次新亭雅聚，所从之人皆有所得。王导得收心而振气，于今后，他借北地世家之力兴东晋；为终究的“王与马共天下”，打下坚固的根本。北地世家亦得利，贺循身兼谱碟司之职，当场便允了几个北地世家的注籍。王导更是放言将谏言司马睿，从各大世家青俊中，僻佳才入橼。

“贺公！”

郭璞道：“道命不明，如何改之！”

上山之时，雾隐晓日，云蒸霞蔚；下山之时，暮暮坠西，洒落满山青红。纵得一口气，至颠舒神；借得随风携，纵情而归。

刘浓逐着他的身影，眼眶垂垂的湿了。谁说晋时儿郎只知吟风咏月，谁说晋时名流只晓服散而迷靡。

刘浓以右手重抚了一下左手，暗中吐了一口气，缓声道：“多谢参军提示，小子年幼势弱，如有人用心要谋我，也唯有避而远之。是非整天有，不听天然无。”

郭璞指尖轻扣了一下麈，笑道：“是是皆非，不听亦在。若能避之，便不为谋也。小郎君如果执意如此，郭景纯，这便去矣！”

刘浓镇了镇神，沉声道：“府君，行路难，当保重！”

说完，回身挥袍便走，行到一半又转头，脆声道：“它是茹素的……”

刘訚说李催之妻余氏煮得一手好汤，要带着来福去溪中摸鱼。来福抱着白将军，虽有不肯，可也晓得这个时候，本身应当分开，临走之时，隔着帘子低声道：“小郎君，有事，你喊一声！”

贺循年老，不能与年青人争脚力，由几个家中后辈扶着，缓缓的，一步一步挪下山。方才颤颤危危的踩稳山下坚土，面色隐然泛紫。

牛车辕上，来福正在嘟嚷，刘訚则在低声描述着雅集之事，说得极是风趣，一会惊，一会急。惹得来福跟着惊、跟焦急，大是不满，说下回必然要轮到他和小郎君一起，让刘訚看管牛车，再由他来讲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