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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门阀风流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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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心不可欺[第2页/共3页]

来福个子广大,迎在风口处,替自家小郎君遮挡着秋寒之风,浑厚的脸上露着不解,问道:“小郎君,我们为甚么不在巷子里堵着他,反而要到这里来受冻呢?”

“哦!”

听他如此问,刘浓悄悄的深吸一口气,将略低的头抬起,双手天然搁在两腿之上,迎上他的目光,正色说道:“家父,刘绡!”

他这一说,来福的头更大了,一双眼睛转来转去,也搞不懂甚么是程门立雪,甚么是本钱,另有白手套白狼。这建邺城既没有下雪,也没有白狼呀!不过,自从这小郎君摔了那么一回后,常常口出天语,无人能懂,他已司空见贯,呵呵笑道:“小郎君说的,来福都不懂。不过我晓得,小郎君,必然会有出息的!”

这些天舟车劳累,又逢围观,再遇深夜长谈,头上两侧穴位犹若针扎,阵阵的刺痛让他皱起了眉。

从速说道:“快快请出去!”

“谢过世叔!”

这王导倒是体贴,知他体弱,便在车中给他备了手炉。本来王导想留他夜宿,他却一再对峙不居,非是他惧那些幕名而来的名流辩难,实是他身材再也吃不消。以他之才,虽不至如三国时孔明激辩群儒,但若谈经论玄,这晋时天下,恐再难有人出其摆布。

内间,灯火四明。

他是王导的侍从,跟着王导耳闻目染下,所见过的世家小郎君也多了。若真要论风采知仪,以他的见闻来看,恐怕只要自家小郎君王羲之才气与其比拟,心中不由得暗赞:“真是璞玉初具,正逢烟尘!”

刘浓昂首望着来福,见他脸上尽是宽裕,明显是怕本身嫌弃。而本身的手合在他粗燥的手中,暖意直渗。眼睛渐渐的红了,眼角的泪水欲出未出,微微向来福低首而礼,沉声说道:“来福,如果有朝一日,刘浓能得繁华,必然不忘你的恩德!”

他披起肩衣,又觉一阵头晕袭来,从速稳住身子。还没有下床,便不悦的道:“为何深夜拍门,王公便是如此训导你们的么?”

有物凭据,到底是谁?

“来福……”

“且慢!”

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

刘浓屏声、静气,整了整衣冠,朝着那侍从一个拱手,朗声道:“刘浓谢过王訚兄!”

来福听得大惊,呼道:“小郎君,这如何使得,来福只是个粗鄙之人,来福当不起,来福……”

“小郎君,把稳!”

卫玠洗沐以后,精气神略见答复,便上床安憩。睡得云里雾里,模糊见到了亡妻乐氏,正在两眼相顾泪茫茫之时,一阵扣门声响起。

“诺!”

侍从在外答道:“小人本不想打挠公子,但是那两人在院外站得已久,又说是公子的故交以后,以是……”

车旁的侍从答道:“公子,有人在车后尾随!”

“故交以后?”

刘浓见到卫玠之时,他正席地而坐于室中,手里把玩着一物。这是一方砚台,砚台边纹着一支素白梅花,名唤梅花墨。此物原属潘安,那梅花恰是潘安亲手所纹。潘安与刘伶结识以后,极喜刘伶的风采与见地,便将这梅花墨赠于了刘伶。获得此物后,刘伶面色不见欣喜,却于当场着墨,写下了《北芒客舍》一诗,回赠潘安。

卫玠的眉头开端一点一点的凝集,眼中湖水越积越深,深得让人不勇于其对视。刘绡,在服丧期间便不可孝道的刘绡!固然他是个傻子,但在这礼节深重的魏晋期间,如此这般行事,端的不为人子。公然是一物生一物,刘绡不孝,子也不走正道!

院子固然不大,但也有三进四落,夜间也观得不清楚,刘浓只晓得穿过了天井,又转出了曲廊,便进入了内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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