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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门阀风流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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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五十二章 寒蝉秋鸣[第1页/共3页]

刘浓捧起的茶盏滞于半途,星目炯然,直视陈眕,沉声道:“道居上善,非同类而难论好坏。二胡逆道而行,妄起兵戈,造乱天下,中原之土为其分崩离析,赤地千里不闻人语,大河表里尽飘血颅,其罪难书,其罪难言!纵观千年,唯此二僚不敷为人!兵势有云,杀之若可安,即行杀之!刘浓鄙人,毕生之愿,誓捉其首,插于旗颠!!”

“妙哉!”

刘胤看了一眼唐利潇,浓眉一挑,嗡声道:“郎君,来而不往非礼也,擅守者必定擅攻,只守不攻非行兵上道,若得三千骑,刘胤即愿一战,斩桃豹之胆,以好为今后计。”

夜筵已毕,刘浓与颍川旧族之间,虽难言宾主,然各他杀欢。

桂花落,香满小楼,寒蝉掠翼,抖落翅尖桂瓣,临潭一跃,映潭徐飞,待至小轩窗畔,窥见内里烛影摇摆,且窗斜一缝,当即“啾”的一声,扎入窗内。

此乃荀氏旧院,曾荒弃数载,经得荀蕤两载细心补葺,已渐复昔日模样,院墙植着月桂树,飘香四溢。

“非也!”

陈眕放声纵笑,将秋蝉捉于掌中,身子渐渐站起来,冷声道:“华亭侯当陈眕乃三岁螟童乎?汝南一郡,即使丰庆,扶养万军已乃其极!内安尚可,外伐实难!现在之时势,士稚行一桃杀二士,搅乱二胡。然,时也命矣,现在士稚亦将亡,恐二胡尚未内伐,已然挥军南下。如是,临时不言祖氏内忧,且言豫章,届时,敌临两面,忧从中起,亭侯将以何如?”

冷凝似冰,秋蝉残鸣。

“甚好,甚好。”

天轮月色凉如水,洒入小院作影笼。笼中薄蝉,鸣声微小凄惨,仿若婴儿哀号,与隆冬欢唱不成同日而喻。

刘浓剑眉微微一扬,提起大鹅壶,浅浅斟得一盏,半奉于陈眕,笑道:“陈尚书此言差矣,临时非论斯人已作古,但言其所为,天下九州,兵戈乍起,百姓离离,择优而辅令天下安,乃士之所为矣!”

言外有音,马援乃隗嚣叛将,临阵反戈从光武,虽功劳着著,平生却极其盘曲,不时为士人所诟病,曾有十余年,忠奸难辩。

陈眕慢腾腾落座于刘浓劈面,将掌中秋蝉置放于案角,蝉离掌而不飞,若非羽翼犹颤,几若汉八刀!老族长瞥了一眼尚未抬离的沙案,笑道:“昔日马伏波堆粟即山川,现在华亭侯煮茶观天下,华少而英发,犹胜马伏波矣!然,马伏波其人,并非君子矣,因际逢会,成亦而此,衰亦而此。华亭侯,觉得然否?”

待北宫禀毕,刘胤按着腰剑,朝刘浓含首道:“郎君,桃豹据洛阳,其人贪诈凶顽,经常遣零散胡骑越岭而入,肆意扰乱颍川,数月以来已有三起。来骑不过百,实不敷虑,已然尽为刘胤斩首。然,因其风迅诡诈,故而,颍川难若汝南安矣!”

半个时候后。

“诺。”

月洞外,陈眕刚好来访刘浓,耳闻目赌之下,悄悄探冠,但见月下诸将,铁甲光寒、雄浑骄骄,据着沙案争得面红耳赤,而华亭侯端着茶盏喜观其变,不时出言却正中关头,老族长抬首望月,低头俯影,面上笑容渐浓。

月勾上弦。

“蝉……”

刘浓抬开端来,凝睇天上月,深吸一口清风,负手道:“彼苍在上,冷月挂怀,黄土居下,悲怀难耐。现在,刘浓唯余一言,暨待天不幸见,估我中原,使得内忧不起,中乱暴止,外侵难扰。彼时,愿请陈尚书到临颍川,把臂言欢、共逐胡虏!”

很久,很久,陈眕凝睇着刘浓的侧脸,目光越来越温和,揽袖于眉,淡淡一揖:“即作此约,且观他日,若为亭侯言中,内忧嘎止,陈眕必携族而来,若亭侯不弃,愿将此余生,付于残戏,效力于冠军将军,军帐之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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