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九章 美侯戏美[第2页/共3页]
“哦,刘使君……”
桥小娘子真美,梳着垂耳双环髻,斜插一枚雪莲步摇,浑身雪裙骑白马,伴跟着马蹄起伏,浅露一对精美蓝丝履。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赋得是她而非小黑丫。
艳阳高照,彼苍浮白。
“驾,驾驾!”
“婉儿。”
想着,掌着树杆站起家来,拍了个巴掌,将树上窜下来的‘郭内吏’、‘刘侯’揽入怀中,顺手拍了下‘刘侯’的屁股,‘刘侯’吃惊,“嗖”的一声,窜入她的肩头,蹲下来,吱吱乱叫。
“哼,何故戏我!”桥大美人稍稍一想,顿时怒了,烟眉蓦地一拔,拔转马首,向柳林深处逃去。待入柳影中,却又心软,漫蹄倚柳,流盼桥头。
……
待出河西,勒马于山坡,回望上蔡,但见清烟缭娜,缓缓腾入苍穹,每一束烟柱下,必有一户人家。刘浓伸手捕了捕风,置于鼻下一嗅,好似嗅得柴薪味,嘴角扬起笑容,浓烈而醉人……(未完待续。)
“小黑……薛婉儿,见过桥小娘子。”薛婉儿尽力的仰着俏脸,端手于腰间,于马背上轻巧万福,而后,瞥了瞥刘浓,嘴巴微嘟,细声道:“薛婉儿,见过刘侯!”
“然也,刘侯也好,刘使君亦罢,不过人之易名尔,何需介怀!”
现下,并非放莺季候,纸莺却杳冉于天,两缕长尾被风撩得冽冽作响,纵莺之品德格娇笑。
“吱,吱吱……”‘刘侯’实属无辜,何如却难逃柔荑素手,是以只得转动麻豆小眼,不住惨叫。
“勿需多礼!”刘浓摆了摆手,踏马而前,嘴角裂了裂,剑眉抖了抖。
“咦,弃之复回!”薛婉儿眸子晶晶亮,歪着脑袋凝睇它,半晌,好似听懂了它所言,红着脸啐了一口,旋身上马,将小伊威抱入怀中,曲起雪嫩手指,弹了一下它的头,嗔道:“汝之主,乃是小黑丫、薛婉儿,且需记牢!如若不然,定斩不饶!”
桥大美人羞怯不已,髻上步摇轻颤不休,珠玉撞击,叮铃作响,眸子却不避不让,直直将刘使君映入帘中,嗔道:“小绮月所言非差,汝,汝便乃氓子,勾引,勾引游思。”
织素提着裙摆飞奔,另一支手紧紧的抓着线团,纸莺飞过了柳梢,漫向粟海,因风过烈而人力娇弱,现在已非人放莺,实乃莺放人。
上蔡诸美中的柔然公主坐于小土包,百无聊耐的玩弄着黑油油的水辫,不时昂首望一眼天上之莺,嘟嚷道:“飞咯……”
“休很多言!”、“啪!”
刘侯,牛猴……桥大美人与薛婉儿并肩行骑,一眼瞥见刘浓的怪样,心中好笑,抿嘴强忍着,嫣然问道:“婉儿,何往?”
刘浓洒然一笑,微提马缰,飞雪当即拔蹄,窜入柳道中。桥游思摇了点头,悄悄一笑,策马跟从,五百白骑吼怒而过。
回得极妙,《硕人》乃歌颂男人斑斓的诗赋,以美赋才,刚好道中薛婉儿的心机。
“驾,驾!”
一阙《摽有梅》,唱得薛婉儿俏脸羞红,粉嫩如玉的脖心滚烫。求我庶士,迨其謂之!故意求我的俊郎君,快快开口,莫游移。
少倾,禁不住叹道:“朱唇深浅假樱桃;粉胸半掩疑晴雪,醉眼斜回小样刀;才会雨云须别去,语惭不及琵琶槽。”
“纸莺飞也,飞也……”小绮月扑扇着大眼睛,死力的仰着头,目送纸莺融于阳光中,揉了揉眼,转头看着薛婉儿,当真的道:“婉儿阿姐,纸莺飞去月宫了,再不返来也!”
白袍若展旗,漫过粟海,直抵汝河桥。刘浓勒马于桥头,与桥游思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