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一十四章 令夭剪雪[第1页/共3页]
“老仆,求见小八郎君,小九郎君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刘浓眉间一寒,深吸一口气,两步走到小女郎身边,握住那颤抖的冰冷的小手,紧紧的拽着,沉沉跪地,冷声道:“二位长辈,刘浓独一一言。”说着,深深的凝睇着小女郎,柔声道:“舒窈,刘浓百死不弃!”继尔,转首,面对室中,正色道:“恳请二位长辈,成全!”
陆晔正在捧着茶碗慢饮,嘴角髯毛一翘,手一抖,茶碗滚落袍摆,染得一片。
斯须,一个声音淡声道:“若愿弃北,另有可期!如若不然,刘郎君请回!”
“又,又是它……”
“猖獗!!!”
“小妹,不成!”
场面极其混乱,陆始面上青一阵、红一阵,猛地一顿足,一挥手,喝道:“都愣着何为,快与我把静言的剑卸了!”
陆玩飞步出室,扬手叫道:“舒窈,快放下……”
陆舒窈道:“舒窈不知,舒窈只知他持琴而来,‘绿绮’乃相如之琴,相如持之,得引鸾雀鸣附,现在,舒窈虽比不得文君高才,然,该当闻琴而从。”
“呼……”
“嗯,甚好!”
小女郎长长的一番话,驳得陆纳面红耳赤,来回盘桓而无言。
陆纳恼道:“相如高才,文君雅随。如果如此结芦平生,倒也罢了!汝可知,瞻箦竟欲意北往……”
陆舒窈一声娇喝,冷声道:“大兄,休得胡乱辱人!此乃舒窈之事,自有阿父与族叔栽定。现下,舒窈便去见过阿父与族叔!”
“小妹!!”
陆玩颤声道:“令夭,莫说了,阿父都依你,快放下……”
陆舒窈冲着刘浓美好的笑着,颗颗盗汗由额头滚落,绕过敬爱的郎君,走向阿父与族叔,保持着剪刃抵胸,缓缓的跪在乌墨琴中间,伸出另一支素手柔荑,抚净琴身上的雪,昂首望向室中,嫣然笑道:“阿父,族叔。本日,舒窈猖獗了!”
便在此时,陆舒窈一声轻唤,金丝履踏进月洞中,只见阿父与族叔正坐在室中,而他正跪在门外雪地中,乌墨琴亦在雪中,墨白惊心。
陆纳长长一叹,但却不敢让她拜别,只得缓声劝道:“瞻箦正在前院与阿父、族叔商讨,阿父与族叔虽是多有刁难,但瞻箦既来,便已然有决。小妹何不静待,想必,瞻箦不会孤负小妹。”
一听此言,陆舒窈顿时恼了,随即细眉一挑,细声道:“七哥,舒窈知他所为何来,切莫再拦我!”说完,牵着都雅戏的小静言便走。
何如,她是陆舒窈,自有高傲。
血透着剪,伊人声音轻柔,但却仿若雷霆炸响于胸中。
朗声再续:“谢过陆侍中醇醇之意,刘浓鄙人,然亦并非不知轻重之辈。刘浓思之度之,纵观现在之天下,当今之江左……”言至此处一顿,大声道:“二位长辈,莫非真陷梦于安矣?!”
“休得胡言!”
狐假虎威的小静言高兴极了,窜出院中。
便在侍从鬼鬼祟祟欲前之际,陆舒窈一声冷喝,尖尖的剪刃抵入胸口,随即眉心一颤,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抖,颗颗盗汗滚下来。
陆舒窈提着裙摆走下台阶,淡淡的看了陆纳一眼,而后端动手缓缓走过陆纳身侧。
我是陆舒窈,字令夭。
陆纳往左一拦,面上神采难堪,竟揽手揖道:“舒窈,切莫胡为。汝可知瞻箦此来,为何?”
陆玩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儿,眼底冰寒渐渐固结,走向室中,冷声道:“族兄,觉得何如?”
“夫君……”
便在此时,陆始从庭外快步而来,身后跟着一群仆妇与几名健随。
陆舒窈浅浅万福,绕庭而走,渐行渐近,已可瞥见那株高大的雪榕树。转过榕树,走向院中,院门口侍立的武曲不敢拦她,垂首避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