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一章 镇西将军[第2页/共3页]
韩潜眯眼再问:“伤亡何如?”
刘浓笑道:“小子不敢妄度刺史之意,但是,想必刺史之友,定悔尔!”
“哈哈……”
韩潜戴上头盔,翻身上马,提着长枪,迎着雄师,单骑飞去。
“小郎君,不成!”
沉重的坞堡门开启,韩翁脚步盘跚地奔向顶盔贯的骑士。韩灵骑着大黑狗,扬着一把小刀,超越了阿翁,边奔边喊:“大兄,大兄,此乃刘豪杰,并非谢浮尔!”待至骑士身边,批示大黑狗绕其打转。
咦,何意……
“郎君,三思!”
骆隆,他怎会到了此地,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……
红筱道:“小郎君,请随婢子入堡吧!”说着,轻步移至刘浓身侧,杨少柳曾叮咛她,小郎君脾气极傲,若遇极险之境,当权宜行事。
叫声此起彼伏,连缀不断。莫论是白袍,尚是坞堡上的韩翁、韩灵,亦或村民尽皆振臂奋呼。
来到营中高台上,拔剑而出,大声叫道:“众白袍听令,刘浓执剑于此,与诸君共存亡!但使有人一息尚存,便需保护此地!”
刘浓剑眉一挑,顺着马鞭看去,但见郊野中有着郊野,泥土刚翻松,如果细细一嗅尚可闻得清爽气味,忍不住地深深吸了一口,委实想不出他意在何,干脆由着心性,拱手答道:“祖刺史为何前来,刘浓不知。然,其间之土,不容兵器轻渎!”
营别传来一声大吼,恰是那名俘虏之首,他凝睇刘浓半晌,带领一干俘虏缓缓转过身,捏着犹自颤抖的兵器,面朝火线,眼里有着莫名之物正在涌动。
愈行愈近,地盘在颤抖,却没有其他的杂声,唯有马蹄、响鼻与沉重脚步声。
等得数息,来人见虎帐中竟无人答话,眉头一皱,提缰纵马直直再奔一百步,叫道:“谢浮安在?韩潜伏此,莫非竟做缩头之龟尔?!”
话将落脚,号角响起,遥遥的天涯漫出一排铁骑,长枪如林、旗号连阵,而后便是霹雷隆的滚蹄声,雄师压境,一望而无边。
头盔卸下,只见韩潜三十高低,浓眉如墨涂,丹凤眼俾睨生威,脸上有一道三寸刀疤,由眉际至下,斜斜拉过鼻梁,让人望之生畏。刘浓直目其人,拱手道:“不敢当赞,刘浓正欲前去寿春拜见祖豫州,路过此地恰逢匪乱,尚望韩折冲莫怪刘浓擅专之过也!”
此人定是祖逖祖豫州无疑,杀鸡焉用牛刀,戋戋一个叛将,怎会劳动他亲身追来?!
雄师止步于里外,一千骑军如水二分,一队骑士沿着宽广的草道奔来,抢先一人五十有许,浑身披甲,未着头盔,斑白的头发以一条青布巾随便一系,蓄着三寸短须,亦做斑白;脸孔刚正如刀削,眼若卧蚕、微眯;唇略翘,仿似带笑;颔纹极深,未抿已威!
将近坞堡下,那人挥手制住身后诸将,单骑而来,座下的黄骠马渐渐的踏着蹄、仿似踩着某种舞步,直直抵止近前,乜斜着眼睛核阅刘浓,数息后,以马鞭指着郊野,笑问:“美郎君,可知我为何而来?”
渐行渐近,来骑奔至五百步外,挑眉看了一眼坞堡,好似松了一口气,而后,提着长枪,勒马原地打转,大声叫道:“奉镇西将军、豫州刺史令,谢浮速速出营授首,如若不然,雄师一至,辗作齑粉!!!”
“呼呼呼……”营中白袍喘着粗气,下认识的按着刀,挺起了小圆盾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蹄它,蹄它……”
郭璞揖道:“郎君,令媛之子,坐不垂堂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