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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门阀风流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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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三十九章 竹帛难书[第2页/共3页]

当行至吊桥中腹时,一声钟声重新顶浑荡而起。刘浓渐渐抬着一看,只见坞墙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,大家手持长弓,虽未拉弓上弦,但也颇具几分森然。

刘浓顿了一顿,半眯着眼扫了扫两侧面色冷寒的昌氏部曲,淡然道:“刘浓持帖拜访,并非拜访,此乃士族修好之礼,想必昌郎君应知。然,若昌氏当真置若不闻,刘浓无法之下,只得化身为仕,作兵家语。兵法有云:‘凡战者,以正合,以其胜。’刘浓并不讳言,安营于此,当为借势之奇,投帖拜访,当为行事以正。现在之北豫州,你我皆知,民气向背难料,刘浓身为仕者,该当置礼而规劝。”

说着说着,他满身都在颤抖痉挛,眼泪却死死的衔在眼底,欲出未出。而后,看着刘浓,沉沉一揖:“此等世道,何敢言向背?!”

“既是如此,刘郎君,且随我来。”

郭璞却故作未见,只顾捋着短须,阔步而行。

昌华一声轻喝,顿时又将合座之人震住。

刘浓平目一视,只见门口有一人负手而立,十六七岁高低,脸孔漂亮,眼睛极清,仿佛照影可见。

昌华眉头微皱,暗吸了一口气,漫不经心的挥着袖走过吊桥,笑道:“刘郎君所言甚是,但是,若钟真损,该当融炉化水,复铸一幢!何需补之?”

昌华一声暗叹,神州陆沉,为保家属血脉不亡,家属中人已然分作两派,一派习胡,一派思汉,而眼下,尚是先顾及欢迎那华亭刘浓!当即便叮咛世人换衫,把胡凳撤走,铺上苇席,又命昌华前去回帖。

刘浓犹若未见,挥着宽袖大步而前,边走边道:“名流,刘浓愧不敢当也。现在拜访昌氏,来得仓促,也未备礼,尚望昌郎君莫怪!”言罢,深深一揖。

“非也,非也!”刘浓点头道:“若将钟入炉复融,便再非方才之钟。而方才之钟,钟声极雄,即便再行铸之,岂能得乎?”

刘浓见来福犹自忧心冲冲,便笑道:“来福,既入北豫州,有些险,便不得不犯!若此时不入险,恐来日必将大险!”

就在昌氏世人乱哄哄换衫之时,刘浓亦在换装,红筱揽着他的长发,用木梳细细的梳理,织素则在一旁将那顶青冠擦得人影可鉴。

刘浓眉头一挑,道:“何事?昌郎君但讲无妨!”

这时,来福与郭璞带着一队人行来,待至近前,沉声道:“小郎君,昌氏来人了。”

刘浓站起家,挥了挥衣袖,袍角带起一阵风,身上也是轻飘飘的,不由得愣了一愣,好久未曾穿它,竟有些陌生了,而后微微一笑,快步向帐外度去。

来福按着剑,抖着浓眉,无言以对。郭璞捋着短须的手,顿在半途,迟迟不下。

“嗯!!”

红筱手巧不弱于绿萝,未几时便已将冠束好,又拿出宽袍大袖衫为刘浓换上,稍稍想了一想,问道:“小郎君,可要着木屐?”

果然不惊乎?

说话之间,已然来到营门口。

红筱看着刘浓的背影,脸上渐渐的红了。织素走过来,歪着脑袋看了一眼,奇道:“红筱阿姐,小郎君走路的模样,好古怪……”

刘浓厚重一声咳嗽,挥袖出帐,大步若流星。

刘浓道:“人在那边?”

堂中世人,你看看我,我瞅瞅你,不知其意,昌许却看出了究理,指着昌漠等人的衣冠,皱眉道:“着胡人之衫。”又指向堂中乱七八糟的胡凳,嘲笑道:“踞胡人之凳,如此,岂是士族之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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