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零二章 暗手渐合[第2页/共3页]
属官将刘浓领到一所凉亭中便三晃两晃不知去处,刘浓泰然处之,在外间品了半个时候茶,那名属官姗姗再现,带着刘浓走入里间。
“嗯,甚好!”
晚风拂着冠带,微凉。绢绢细水缓流,无声。
“刘郎君,刘舍人,且稍待……”牛车吃紧行来,辕上的车夫一边扬鞭,一边呼喊。
侍从接过信,疾疾而去。
静月无声而流,绿萝看着近在天涯的小郎君,那眉、那唇,那早已烙于心间的每一寸。
亦不知过很多久,暖香阵阵袭来,迷含混糊的展开眼,绿萝正跪在面前。
太子舍人已得,徐县不远也。
刘浓上前递上名帖,稍后便有一名司徒府属官迎出来,看了看刘浓,淡然道:“且随我来!”
当行至竹林清溪口时,刘浓跳下车,背负动手,沿溪步行而回。行动踩在落叶上,软软的,浅浅作响。
刁协一愣,凝目逼视刘隗……
下桥,快步走向等候已久的世人。
剑眉微皱,稍稍闭了下眼,回身大步而走。
刘耽走到潭边,伸手入潭,洗着指间余墨。波纹一层层荡开,将那一轮斜月推得随波摇摆。凝目水中乱月,喃道:“致傲易折……”
纪瞻站在高高的书架下,听完刘浓所述觐见司马睿与司马绍的过程,捋着长须半晌无语,而后与刘浓提及吏部任职一事,当今刘浓已是太子舍人,纪瞻便再次劝刘浓在吴郡佐近寻觅一县,想必六七年间便可有所成绩,何如刘浓意态果断,纪瞻亦只得作罢。
“小郎君,婢子做了酱伴鱼腥草……”
“甚好,本日!”
太子舍人乃太子属官非同朝请,是以先得在大司徒府呈牒,而后由吏部记档,欢迎刘浓的天然并非王导,而是其掾属。
嗯……
“扑嗵,扑嗵……”
回转东门口,桓温独自拜别,殷浩聘请刘浓一同去殷府小酌续雅,刘浓尚要去大司徒府呈牒,只得直言相拒,二人约好再见光阴,便在巷子口道别。
“呼……”
待呈牒后,刘浓便自行拜别,见天时髦早,命来福前去纪瞻府。
笑罢,怒道:“现在之江东,乃何人之江东也?王氏之江东也,谢氏之江东也,世家豪强之江东也,却并非晋室之江也!”
一晃七载,七载前有一名葛衫小童曾在此溪畔细细绸缪,而现在,昔日种下的种籽,正在渐渐的破土而出。
朝着身侧的婢女点头表示,婢女铺上左伯纸,研墨。
闻言,刁协神情一怔,随即便怒不成遏,叫道:“若竖子真敢如此,拼得一死,刁协亦当血撞王氏门柱,令天下人得窥其族真颜,唾之,诛之!”
建康宫坐正中,大司徒府在城东,牛车横穿半个建康城到达大司徒府。大司徒府并非王导府,乃是三公之首的大司徒行政之府。四扇朱门朝南开,白玉狮虎踞摆布,十六名甲士矗立在门前,门口车水马龙,来往之人络绎不断,尽是朱紫之辈。
弯月如钩,四野一片水白,廊上静悄悄。
当墨香跟着夜风漫浸时,提起狼毫,在砚中悄悄一荡,随即挥毫就书。未几时,手札便成,未看一眼,装入信封,以朱泥闭口,唤过等侯已久的侍从。
来到小桥畔,找到昔年之所,取出怀中丝巾,细细的铺展开来,渐渐的坐下来,斜斜的躺下,以手枕着头,瞻仰夜空。
“小郎君,小郎君,醒醒……”
徐县极好,离江南极近,紧傍大江深水口,王敦鞭长莫及。最为关头的是,来岁徐州北部将乱,徐县朝北可进,面南可退,顺势积储两年,得政誉,整武备,待时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