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二十一章 尽入舞台[第1页/共3页]
再入城内,行往城东。
言至此处,一声长嘶,啧啧叹道:“袁耽常思,当是多么女郎,方可配得瞻箦。瞻箦,可有弟妹画像乎?”
这时,街道上劈面而来一群人,怕不有上百,尽皆束刀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莫非……”郭璞神情一怔,渐渐转头看向身后那些四下流离盘桓的人群,俄然间,恍觉那些麻痹脸,刹时一变,化作噬人凶兽扑来。
袁耽裂嘴一笑,朝着刘浓挤了挤眉,又伸出右手,淡然在左手掌心一划。
袁耽长叹一口气,本欲打趣刘浓,却委实难以出口,欣然道:“此乃新入流民,豫州之战连绵千里,历阳采取流民过万,早已不堪所负。”
由南入北进淮南,历阳乃必经之路,是以便有‘淮南之藩维’一说。当然,由北入南,历阳亦乃首当冲要,故而又为‘江南之樊篱’。
袁耽淡然一笑,卷起袍袖,大步而走。
近随加大声音,唤道:“郎君!!!”
“神仙……”
半晌,袁耽直起家,看了看天气,一拍脑门,笑道:“几乎忘了一事,瞻箦,且随我来!”
历阳郡原属淮南郡,公元304年晋室划历阳县与乌江县,二县独成一郡,为历阳郡。?? ???.ranen`历阳县左倚大江,右控天险昭关,东依天门梁山,北环濠滁之水,地理位置独享上天之赐。
当刘浓走过一群跪匐的人时,有人抬开端来看着他,眼神带着痛苦的挣扎,刘浓眯着眼看去,此人浑身高低肮脏非常,脸孔被一层黑乎乎的,分不清是油渍,亦或灰土的物什袒护。但他的头上却清楚戴着一顶儒冠,固然那儒冠破褴褛烂,仿若鸟窝,但还是端方。
英杰,尽入舞台。
街面两侧的商肆无精打彩的开着,不时有人进收支出,间或得见有人拉着小孩往商肆里一扔,商肆管事木然递过一片巴掌大的肉脯,亦或几枚五株钱。
一名袁耽文吏,点头叹道:“民气浮游,不事耕作。”
“彦道,何故打趣刘浓也!”刘浓半半一揖,嘴角上扬,俄然想起一事,笑道:“临走时,无奕一再托我问彦道一事。”
郭璞看着四周人群,眉头越皱越紧,沉声道:“刚才入城之时,目睹荒田无数,为何不事耕作?”
刘浓眼底一缩,心中忧愁却顿减,回以袁耽一笑。
刘浓正色道:“无奕问,彦道几时结婚,他好与彦道缔结姻亲。”说着,面色一沉,叹道:“唉,君可知,无奕已醉后承诺,今后若得女,刘浓如有男,该当结为伉俪。苦也,苦也……”连连点头。
绕道而行,来至城南之墙。
然,当刘浓与袁耽并肩行于历阳县城时,却被面前所见这一幕所惊诧。即便刘浓在进江北之前早已心有筹办,也不由呆怔半晌。
袁耽文吏道:“按晋律,每年夏冬行役,此乃春也,无役可发。”想了一想,又补道:“郡中存粮不敷以纳流民,是以流民不从。”
江北之风彩!
文吏冷冷看了一眼郭璞,不答反问:“尊客可知,上任主薄与典臣,亡于何人之手?”
郭璞却仰天叹道:“怪道乎,王处弘身为历阳郡守,却居豫章遥镇而不临。此地,近乎蛮夷也!”
文吏不屑的笑了笑,淡声道:“尊客莫惊,那是一年前之事,自我家郎君来到此地,已无人敢行逆乱。”
袁耽面上的笑容包也包不住,怪模怪样的道:“此举,仿若未出闺之怨女也!不适于君,不适于君……”笑得前仰后俯,笑声朗朗而传。
穿过城北,来到城南,面前豁然开畅。
袁耽背动手,笑而不语,刘浓也故意讲求这文弱的郭璞,反问道:“依参军之见,当从何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