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二十三章 声东击西[第2页/共3页]
刘浓沉着一张脸,问道:“何故?”
“小郎君,流匪围营!”便在此时,帐别传来唐利潇的声音。
中军账,位于“丁”字型前、右、后,相连之处,若遇敌袭,主帅便可敏捷掌控军情,可进,可退。
一曲白袍,值勤巡夜。
即便是仅仅驻扎一日,小小的虎帐四周也密布着一高一低两排栅栏。高者头部烧尖、向外斜伸,拒马与抗敌打击。低者与高者相距五步,中间可来回交叉,安闲布兵。
“何止三千?!”
“流匪围营?!”
郭璞接口道:“何况,我等亦仅逗留一日。”
“然也!”北宫按着刀,看了看袁耽,神情踌躇,待见刘浓沉默点头,便冷声道:“小郎君,我们部曲虽是长年练习,且有很多见血之老卒,然,南北毕竟大异,此去上蔡几近千里,正可借此机会,锻兵炼胆!以免,兵至用时,不敷成器!”
步行虎帐中,不敢大声语,刘浓低声揖道:“令彦道见笑了。”
郭璞眼底精光闪动,皱眉道:“天反时,为灾,地反物,为妖,此中,定然有诈!”
虎帐外,微小的月光下,尺高的草丛中传来嘶嘶摩擦声,不断于耳。
“嗯……竟然不前!”
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,随后有人踏前几步,站在火把晖映不及的处所,朝着袁耽揖手道:“袁典臣待我等南逃之民恩厚如山,我等岂敢以乱作逆!典臣容禀,我等前来并非逆上,仅为死难之村夫,讨个说法!”
刘浓也懒得理他,待今后再与他详谈,既来虎帐,便聘请袁耽入中军帐略坐。
“然也,速调部曲前来!”
一名郡役首级,沉声道:“典臣,当趁流民尚未及营暴动之时,宜决不宜缓!”
夜风骤起,伴跟着牛角号声,呜呜的吹,北宫站在高处大声发号施令,乌黑的披风被风扯得裂展如旗。虎帐四周八方燃起束束火把,一队队白袍冷沉着脸,在曲领的带领下,敏捷的列队于虎帐,前、左、右三方。
全军五百余人,十报酬一队,五队为一曲,以厕为据、聚而成营,弓箭挂壁,寝枕腰刀,夜色将起便安营于各帐,制止鼓噪、活动。
“汝等且布军,何需顾我!”刘浓面色一寒,部曲与粮草皆在此地,身为家主,岂可弃之奔逃,当即便对袁耽道:“彦道,且速退城中!”
三百步!
郭璞嘲笑道:“不过数十人,射杀了几人,已然败退。”
部曲一至?!莫非……,
因城池破败、城墙不存,再有流民混居,且仅停驻一日,华亭刘氏部曲便未进城,而是安营于城北外。
非也,破城一座,财物尽在士庶坞堡中,声东击西有何意?
“上弦!”北宫踏前一步,放声嘶吼。
刘浓挥手将北宫话头截断,面色冷寒,心中愠怒:‘多数又是郭璞出的主张,即便欲行练兵,岂能够流民作敌!如此行事,教彦道情何故堪?’
孙子兵法有云:平陆处易,而右背高,前身后生。
刘浓剑眉舒展,暗思:‘此人能将数千流民束缚而稳定,定非易与鲁莽之辈!
帐帘带风,袭得灯光一阵乱摇。
“控!!!”五百白袍齐吼,提弓、抖箭,整齐齐截的吼声顿时突破夜空,震得人耳鼓发麻、脚下不稳,却同时荡漾起白袍胸中血性。
“非也……”
果不其然,郭璞道:“横陈于此,可警效尤!”
“弦!”白袍齐踏左足,抽箭,搭弓。
终究,难逃一扫而尽,其意到底在何,所为何来……’
洋洋洒洒近百言,竟在两军对阵之际谈起道玄来!而袁耽也故意管束、安抚流民,竟然与其大声畅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