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八十四章 华丽之战[第2页/共3页]
孔隆挑眉瞥了一眼石虎,冷声道:“赵王且思之,郗鉴惜名,却弃徐龛于不顾;祖逖已老,数度昏迷而不知人事。其二人,尽起雄师,屯于此地意在何矣?当为,意在陈留,一战而定!”
而石勒东北边疆,平州刺史鲜卑慕容廆得裴嶷苦劝,兵出渔阳,直指石勒蓟城。
玄月,鱼龙乍起。
“兄长,莫非,意欲撤兵乎……”
玄月十八,百花开杀。祖逖与郗鉴斩三畜以祭旗,同时征讨石勒。祖逖率五万雄师压临陈留,郗鉴尽起三万兖州军出下邳截断河东渡,意在令石勒襄国、魏郡等地之救兵无从南流。
石勒眼角微眯,沉声道:“祖士稚光阴已未几,若我与其易位处之,亦当抖擞余力,与敌决一死战。何如,洛阳另有李矩,岂敢轻动!”
待至案前,祖逖蓦地拔剑,斩断矮案,而后,将剑渐渐归鞘,沉声道:“祖逖尚立品于此,何人敢言撤兵?”一顿,踏着半片残案,环眼扫过帐中,声音冰冷:“若再多言一句,全军阵前,定斩不赦!”(未完待续。)
……
当时,祖逖猛攻陈留,军情危急之下,石虎欲夜踏连营,殊不知祖逖早待他来,夜斩铁骑两千。石虎仅百骑脱逃,因其性烈而残暴,遂,戮杀城中汉奴四千,悬血颅于城。祖逖仰天喷血一尺,祭全军而血勇,狂攻陈留。
“兵者,事无万全!唯勇而取!”
一时候,帐内哗然,祖氏族将如坠云里。
“不成!”
“咦!”
唇亡齿寒……石勒眉头一挑,喝道:“若非河北局势焦阻,且另有内忧,祖逖与郗鉴,我岂会惧他!”一顿,马鞭指南:“孔隆、徐光,速传我命,令虎牢与河内守军速速来援!豫州、兖州、徐州,三州五千里,便在此一战!”
帐中唯有三人,祖逖、骆隆、韩潜。
祖逖道:“且待入夜,率军三万离营,西经陈国,兵发洛阳!若不取洛阳,提头来见!”
骆隆眉梢一扬,答道:“骆隆已然寄出数日,想必,不日刘威虏便会接获。”
风潇潇兮,郊野寒。
祖逖揉了把脸,离案而出,看也未看盔缨一眼,一边系着头盔,一边沉声道:“兵者,上应天命,下宿民情,中发士气。诸此三者,方能无往而不堪。此战,已竭诸郡之力,当为大捷!韩潜安在?”
祖逖未予理睬,目不斜视,阔步疾行。
“族叔,如果如此,何不勒营徐回?现在,韩潜率外姓诸将先行,若石勒衔尾追击,我等该当何如……”
诡异玄月,风云变幻。
玄月中旬,徐龛匪势愈演愈烈,纵穿兖州南下涌入徐州,待至徐州时,匪部已达五千,分兵五路,肆掠于徐州。而徐州几不设防,一溃千里,流民四窜于野,荒村庄落喋血。
军情传至建康,满朝皆指责郗鉴贻误战事,纵匪袭南。一时候,高冠华袍纷繁哗然,因徐州动乱,江南便危矣。
祖逖按剑倚帐门,眉头时皱时舒,很久,吐出一口气,叹道:“瞻箦乃世之英杰尔,定知局势轻重。”
五个日夜,郗鉴历经三番血战,一战击溃石湛五千铁骑,追杀十里。二战,击败石宏三千救兵,暴尸延野。三战,半渡而击,败石弘于宁陵。
“诺!将军,保重!”韩潜单膝跪地,身上重甲锵锵抖响,随即大步出营。
骆隆把羽缨扔于案上,揖道:“将军但且宽解,此战,唯胜尔!”说着,又皱眉道:“只是,成父粮草分入颖川六成。如此一来,便已不敷月,届时,若雄师缺粮,恐军心慌乱……”
祖逖摆了摆手,跨步出营,待至帐门,似想起甚,又回顾:“密信可有寄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