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九章 宝马飞雪[第1页/共4页]
愈看愈爱,便是它了!
桓温笑道:“宋小娘子此言当真?”
啊!……
桥游思……
浅浅叙谈,并无他意。宋祎言:刘郎君,可识得吴郡桥氏小娘子,桥游思否?其箫,魂若无物,不成复人语!其言刘郎君之琴,犹有胜之;昔日宋祎不信,现在,尚知天下之大矣!
“刘郎君,且稍待!”
恰作此时,清风徐来。扯得翠絮似飞,卷起绿沙若荡。曼妙身姿顿现,浅点青丝履,两腿若笔划;风中小蛮腰,欲作缠绵,怎堪憨力盈握;蒲伏续往,潺潺危危,高不成攀。
唯女子与小人,难敌矣!
……
“啊,我。”
楼间,一截绿纱飞扬。
怪道乎宋祎知我擅琴,原是得知于此……
唉,卿本才子,何如……
袁耽二指并剑,沉扣矮案,纵声道:“真人矣!岂可轻辱!袁耽幸与其为友尔!”言罢,挺身而起。
一语落地,世人轰赞!幼年未挂封侯印,腰间常悬带血刀!此言虽简却锵锵满怀,恰好正合这群高阀精英,血气正热,意气风发,何当不挂印!
刘浓微微一笑,双手捺过琴弦,在笛声最弱之时切进。悄悄一携,两缕浑然分歧的声音,瞬息揉作一处。时慢,时快,若畅,若淌,似洋洋。倏尔,两音对聚,齐齐拔头,直上九天云霄,揪得人与之相随而孤寒,待蓄势至颠时,缓落,缓落,共徘徊……
“袁耽有驮马八匹……”
碗中沉绵有力,左伯纸上龙飞凤舞,渐渐捺尽最后一笔,将手中狼毫缓搁。略作凝睇,笔迹无形,风骨待成。
悄悄抹过左手,揖手道:“谢过子泽,刘浓不敢求之以赠,他日再与子泽商谈,如何?”
“瞻箦,留步!”
中有一簇,最是妖艳。
“妙哉!”
世人皆言,唯有萧然幽幽作叹,嘴角微微翘翘,侧首笑道:“战马甚缺,萧然不敢滋意相授。然卸役驮马,萧氏,却有很多!不知瞻箦,需得多少?”
世人皆赞,又是一番憨醉。
“来福哥!”
宋祎堕马髻微歪,媚眼若丝缓缓一剪,亦不作言,将笛横打在唇边。青玉笛,修玉指,嫩点樱。各作辉映,各擅胜场。
谢奕笑着唤得一声,却被心细的袁耽暗中一拉,莫名其妙的瞥眼,见袁耽正缓缓点头;遂投目刘浓,但见其眼底似有星聚,眉色呈寒。
墨璃一向悄悄偷窥绿萝,绿萝却仿若未见,嘴角甜甜的笑着,缓缓的将墨研了又研。
宋祎翻身上马,纵起白虹如影,跃过碧潭,飘过柳道,直直窜至朱门前,回拔马身,俯眼谛视美郎君,嫣然笑道:“稍待……”
绿萝在外等待,见得小郎君出来,疾步迎上前,颤声低问:“小郎君,回,回,回否?”低不成闻,垂首于胸。
“驾!”
言罢,捉笛欠身。
若言何为国色,想来如此倾城。
闻得咳声,袁耽浑身蓦地一个激灵,眼中缓缓答复腐败率先醒来,随后放了声干嗓子,四下瞅了瞅,倏尔在刘浓身上定住,面呈涩然,心道:常闻人言,萧氏义女色惊媚艳,现在看来,实非虚言且有过之。瞻箦,真是好定力!实乃我辈之表率矣!
刘浓淡然行礼,沉默辞出雅室。心中则盘桓着桥游思的身影,白莲若雪、端倪似烟,玉指俏拈,噼里啪啦,杀得人丢盔弃甲……嗯,怀中另有她所赠的棋谱呢……
“喵……”
宋祎看着刘浓笑道:“天然作真!不知刘郎君,愿割爱否?”
刘浓心中微奇,未推测竟有人如此存眷本身,转目投向谢珪,后者正神情悠然的看来,意态欣然、神采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