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占小便宜吃大亏[第2页/共3页]

丁徒弟不知产生了甚么，忙转头又看向锅里，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。

“五六日以后，天然会有别的体例。你没听邱掌柜说，顿时就有红花进京了？”

石江到时，天已经黑透了，比及丁徒弟后脚根出去，已到了宵禁的时候。可现在芳菲苑里的世人谁也顾不上宵禁，都围在了后屋剩下的最后一捧红花那儿。

一旁的伴计见了，愁眉苦脸道：“掌柜的你还笑，这是银子的事么？他们把我们的红花都搬走了，我们拿甚么做脂粉？过不了两天，咱也得关张。”

才过了半日，余掌柜还没顾得上清算，这些红花还留在桌上，乃至还保持着邱祥分开时的形状。

邱祥伸手往车上一指，对劲之情溢于言表：“都在那了，去看看吧。”

提纯红花的锅是专门打造的，很大，丁徒弟手捞不到锅底，大呼大嚷着让伴计拿来一个木勺，把锅里的水往外舀。

邱祥将红花运到了香远居的作坊，部下的丁徒弟忙迎了出来：“掌柜的，都取来了？”

丁徒弟也神采煞白，手抖的连木勺都要握不住了：“小的，小的也不晓得啊，向来没有出过如许的状况。”

“哪能呢，”丁徒弟被瞪的唯唯诺诺，赔着笑道：“我就随口一问，掌柜的别活力，我这就脱手将红花提纯，今晚就能完工做胭脂了。”

邱祥这才哼了声，不耐烦道：“那就快点脱手，还愣着做甚么！”前面一句是冲围观的伴计喊的。

邱祥心中想着，眼睁睁看着丁徒弟带着伴计将红花饼一筐一筐地倒入锅中。红花饼在水中高低浮沉，本来聚在一团的花朵逐步分开，本已干枯的花瓣也敏捷伸展，只一息的工夫，就见有红色的结晶从水中析出，先翻下水面，又垂垂沉了下去。

余掌柜此次的吃惊倒不是装的，她只晓得瑜楚有打算，并不晓得她和石江到底动了甚么手脚，捡起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辨认了半天，才勉强看出来点形状：“这是，是红花？”

邱祥将眼睛一瞪：“你倒替他们操心？如何，不肯在香远居干了，想去芳菲苑？”

只见本来安静的水面翻滚了几下，竟有一缕缕的青烟漂了出来，接着，水里将将伸展开的红花又敏捷收缩，本来素净的红色越来越深，越来越深，最后竟变成了玄色。

石江晒然一笑：“邱掌柜的意义，是让我劈面把红花提纯给你看吗？”

石江上前，将团在一起的红花饼子掰开，一半递给邱祥，一半递给丁徒弟：“你们看看，是不是和拿走的红花一样？”

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，余掌柜批示着伴计们将芳菲苑的门板一扇扇关上，又筹办去锁后院的小门时，门却在外头被人撞开了。

“那就没题目了”，石江舒口气，“我们芳菲苑一向用的都是这类红花，从没出过岔子。”

邱祥噢了一声，把手收了返来，强压下心中俄然涌起的不安感。红花是焉支山的红花，提纯的步调也和之前成千上百次的操纵一样，能有甚么题目？

余掌柜不在乎道：“我们的存货，再撑个五六日不成问道。”

等水差未几舀干了，丁徒弟并一众伴计围在一起，呆呆地看着本该躺满了红色结晶的锅底，此时却铺满了玄色的、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红花，谁也说不出话来。

不管有没有事理，邱祥都不是讲事理的人，嘲笑道：“若不是你们做了手脚，这些红花如何一入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？连一丝红色都提不出来！怪不恰当初那么风雅，肯让那么多红花给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