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9.劝说(捉虫)[第2页/共3页]
“妾明知夫君被关在这里, 最想见的便是妾身, 却不知早早赶来陪着夫君, 反而去到父王面前替丞相讨情。便是进不来这天牢的大门,也该学那夫君那忠仆秋月,就守在门外,苦苦要求个三天三夜,或许父王被我的诚恳打动,就放我出去了呢!”
我涩声道:“夫君既然甚么都明白,那……”
我微微一笑,“子恒若喜好,无妨多饮几杯!”
这还是我头一次跟他这般直抒胸臆的明着妒忌,他不但不恼,反而是唇角微微翘起,眼中明灭着藏都藏不住的忧色。
他倒是再没说甚么冷言冷语,僵立在原处,任由我将一只手重搭在他肩头,另一只手替他擦起背来。
我刚擦到一半, 他俄然哑着嗓子道:“好了!”回身夺过我手里的帕子, 朝铜盆里一丢。
我惊奇地看着他,“子恒,你……”
不等他话音落地,俄然牢门别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道:“不知子恒在孤面前要如何认罪?”
见他又要伸手去拿那件脱下的旧衣, 我忙翻开带来的包裹,取出件洁净的中衣并大氅, 披到他肩上,转到他身前替他系上衣带。
“她说她是畴前服侍过你的婢女,厥后被斥逐出府,现在听闻旧主有难,而我个端庄夫人却对夫君不闻不问,连件换洗的衣物都不晓得送来,她便连夜赶制了几件衣裳,在天牢大门外苦求了三天,只为了能出去看子恒一眼。”
他悄悄“嗯”了一声,渐渐松开我,牵着我的手走到那堆稻草旁,怕那稻草不洁污了我的衣裙,忙将他换下的衣衫先铺在上头,低低说了句:“此处粗陋,实是委曲夫人了。”
这一下, 总算是将他周身罩着的那股寒气给暖化了。只是这还不敷, 要想完整停歇他的肝火, 还得再给他呈上些甜水香醋才好。
见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,他立即掩去眸中的暗色,反同我调笑道:“为夫这五脏庙虽是酒足饭饱,但那男人最为要紧之处却还是饥肠辘辘,不知夫人可否垂怜,以身伺虎,一解为夫的饥渴?”
他话虽说得露骨,我却没被他撩得脸红心跳,因为我晓得他方才真正想的并不是这床笫之欢,他便是再渴念于我,也不会在这潮湿阴寒的监狱熟行事。他只是不肯我晓得他沉郁不乐的真正启事,才用心如许说想引开我的心机罢了。
他接过饮了一口,赞道:“好酒!”
我正踌躇要如何开口劝他,便是在卫畴眼进步言时,我也未曾这般严峻迟疑过,恐怕我言语间一个不慎,不但没能劝他转意转意,反而又激起了他的不快。
他的神采这才缓了几分,嘴里却还是别扭道:“夫人方才不是走了吗?还返来何为?”
及至话说出口,我才认识到我本身都说了些甚么,羞的再不敢看他。
我抬开端看了他一眼,复又低下头去,“这便是妾要同您请的第二桩罪恶。为人妻者当不妒不嫉,盼着夫君广纳贤能美妾,好多多开枝散叶。但是妾身迩来却更加不肯再与旁的女子分享夫君。我己稀有日未曾得见夫君,如何甘心让那秋月出去,看我夫君的俊颜?”
卫恒皱眉道:“那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,不记得。”
许是小别了数个三秋,他的唇滚烫如火,待到终究噙住我的双唇时,更是各式吸着我的唇舌不放。炽热的大掌情难自抑地在我周身游走……
话音未落,我便被他猛地紧箍在怀里,跟着他的吻便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。
以他的聪慧,便是一时当局者迷,但被关在这牢里悄悄想了三日,如何能猜不出卫畴的企图。可听他话中之意,竟是仍不筹算去处卫畴昂首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