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.送药（三合一入V万字）[第1页/共9页]

“不猎奇，我有些累了，只想快些回房安息。”

“想来，丞相是悔怨了。”

我扫了尹平一眼，赞道：“尹寺人公然忠心护主，只不过，你们都想差了。我不喜好这绿绮琴，并不是因为赠琴之人，而是因为实是不喜这张琴的旧仆人。”

卫恒点头道：“我同夫人有一样的疑问，仓公也不瞒我，直言他先前压根儿就不想替父王治病。他说父王迁怒医者，滥杀无辜，位列他的六不治之首。他本来是宁死也不会给父王这类杀医之人看病的。”

本来我死以后, 他也并没有长命百岁, 不过比我多活了十年。

本来卫恒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肯用晚膳吗？

他脾气如此之差，莫非也是受了那旧伤影响，血脉不畅，淤堵于心，这才动辄肝火大动，老是暴躁易怒，经常无缘无端便会乱发脾气。

他终究转过眼来看着我，薄唇微张，却又欲言又止，半掩在唇边的右手缓缓朝我伸了过来，目睹那手将要落到我的肩头，俄然在半空中一划，转而取过我手中的提盒，取出那碗药，便要一饮而尽。

“我先前同夫人说过，我父王极是好色，每攻占一处城池，所做的第一件事，除了安抚百姓，便是去找美艳妇人来受用，但在产生了宛城那桩恨事以后，他再也未曾去网罗收用新占之地的美妇人。”

我虽猎奇他为何对任姬惩罚的如此之重，又怕问了以后，又要在他这书房多待半晌。我早已有些悔怨来劝他进膳服药，恨不能早些分开这里，躲回我的房中，再也不要见他。

章羽分开卫畴以后，招兵买马，几番拼杀下来，夺得荆州六郡，亦成了雄踞一方之主。

卫畴在夺得翼、青、幽、并四州以后，已是一统全部北方中原，蜀州的刘章望风而降，名义上已归附于他。现在天下，除了江左和荆州以外，已有三分其二归入卫畴囊中。

卫恒似是看出我面色不虞，低声解释了一句，“卫某要说的话，怕是对父王有些不敬，只得让他们先行避开。”

我见他翻开提盒，暴露内里一碗褐色的药汁来，不由问道：“尹寺人这是何意，我不必服药调度，倒是将军的旧伤需从速服药调节才是。”

但是……

“不错，”卫恒道，“仓公来邺城之前，在荆州待了月余，还曾给在战阵之上中了毒箭的章羽刮骨疗毒。想来晓得以章羽的权势，便是现在和江左孙周缔盟，但以长远计，仍不是父王的敌手。”

而这一世，也不知卫恒是如何了，待我和宿世大不不异，一心为我求请仓公，这才……救了他本身。

我神采庞大地看了他一眼，有些不明白他为何提起这桩旧事，但现在细细想来，这桩旧事里，确切有颇多让人不解之处。我正踌躇是否要借这个机遇，问上一问，他却俄然起家，走到我面前，半跪在地，来牵我的手。

尹平目中微露谢意，却还是平板着一张脸，“这本是小奴分内之事。还请夫人多留半晌，免得夫人一走，我家将军又没了胃口。”

我眼中的卫子恒，固然沉默高冷又暴躁易怒，但向来都是胸有弘愿、壮怀狠恶，盼着能一展鸿图，创万世之功业，竟然亦会如凡人般悲观脆弱，也会说出这等过火颓废之语？

我将那碗药重又放入提盒当中，朝卫恒欠身道：“既然将军不喜好我为您送饭、送药，妾身这就走，今后再不会是以来打搅将军。”

“传闻将军至今未用晚膳，妾特来给将军送些清粥小菜。”

我并不能肯定宿世他当真杀了我的三个孩子，欠我很多，如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