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温酒[第3页/共3页]

他笑声转冷，“这门婚事只保得了后母他们，却保不了我，他日我为刀俎，何修他们只会欲除之而后快，暗下毒手，又岂会顾及夫人是否会再次落空夫君？”

“我说过，若你放心做我的夫人，我会对你好的。但你如果再敢和外人勾搭，叛变于我，我不介怀做一回鳏夫。”

看来卫华并不是第一次在她弟弟面前诽谤我和姨母了。卫恒长年在军中，对内院之事知之甚少，卫华若时不时地对他说些姨母的好话，即使姨母再如何疼惜他们姐弟，这份美意都到不了卫恒身边。

他丢下这句狠话，摔门而去，我踉跄着坐倒在地，看着一室烛影摇红，另有喜案上那一杯尚未喝完的合卺酒，泪流满面。

卫恒笑得有些苦涩，“他再是替我筹算，还是顾着他最敬爱的那两个季子多些，不然早已立我为世子。”

他公然伸出了手，却不是伸向我的脖颈，而是端起喜案上那两片匏瓜，径直放到烛火上方。

卫恒似是有些不测我会如此答他，顿了顿才道，“那夫人大可去父亲面前求他做主，将卫某打通婢女刺探后母身边动静等事一并托出，不管父亲如何裁罚，卫某绝无牢骚。”

我一字一顿道：“――死-无-葬-身-之-地！”

他这是在用心摸索于我，还是……

他将匏瓜放回喜案，回身看向我，罕见空中有惭色，“长姐她……想是对夫人有些成见，又恐怕我会……，这才多疑敏感，做出这等过分之举，还请夫人包涵！”

他看向我，语气果断，“以是，我定要争到这世子之位。而若要争位胜利，我势需求先保家宅清宁。一室不扫何故扫天下，若我卫某连本身的结嫡老婆都不能取信，又谈何他日赢取天下归心！”

“不知将军筹算如何取信于我？”我别过脸，缓缓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