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贺礼[第2页/共3页]

“我既允下这桩婚事，便是与你订下此生盟誓，只要你――好生做我的夫人，我会待你好的！”

趁着他现在并不敢对我如何，有些话倒不如说开了好。

“我不过是因红妆在身，从中午起，便一向未进过饮食，有些头晕罢了，待过几日，再请医官来诊脉也不迟。”

我本是想到妆台前卸下钗环，俄然身子一轻，已被卫恒抱在怀里。“你我还未饮合卺酒。”

冲动之下，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“赐我一杯毒酒”几个字，忽听门外一道尖细的嗓子大声道：“卫朱紫特来为五官中郎将道贺！”

“阿姊，本日是我大喜之日。”卫恒面色有些不虞。

金乡郡主和卫玟身边的婢女是否那样乱发群情，我不晓得，但这老婢厥后所说，甚么我主动求金乡郡主和何氏对我面授机宜并欣然伸谢，却满是信口开河的歪曲。

想来他对这桩婚事，到底心有不甘，明显厌我、憎我，却又怕我刚嫁了他就抱病在床，让卫畴对他不满。

喜案上没有涓滴水迹，两片匏瓜还是好端端地摆在上面，想是卫恒眼疾手快，接住了它。

他的脸上阴云密布，黑的似能拧出墨汁来。可当他开口时，他仍在保护他的老婆。

“新婚之夜，却把医官召来，恐惹人非议，将军既故意世子之位，便当知这府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。”

她面无神采，持续说道：“因这些光阴，金乡郡主和何夫人同甄夫人过往甚密，老奴便留了个心，那日公然听到甄夫人向她二人请教。何夫人便向甄夫人传授了些房中之秘，教给她好些服侍男人的法儿，说只消在卧榻之间将男人迷的神魂倒置，那便即是将他紧紧拿捏在手心普通。”

那三具尸身一大两小，大的阿谁，想来就是替我挡剑，哭着求他不要杀我的琮儿，而另两个小的，只怕还未出世，尚在我腹中，就已然……

许是曾经经历过一次，当这盆脏水再泼到我身上时，我竟没有多少气愤，一脸安静地看向卫恒。

“我晓得子恒是盼着早些和你这千娇百媚的新妇洞房花烛，但再是心急，也最好先看过阿姊送你的这份贺礼再说。”

“长姊这就请回吧，恕子恒不送！”

“夫人是怕你我这桩姻缘不得善终？”见我迟迟不肯端起那片匏瓜与他共饮，卫恒问道。

婚礼之时，这合卺酒须伉俪二人同时一饮而尽，最忌倾倒打翻，视此为大不吉。

卫华这是怕卫恒会被我这女色所迷，才用心在我们新婚之夜，送了我如许一份贺礼，她要在卫恒内心再种上一根刺，让我这个心胸贰心、私通外人来算计亲夫的女人，在贰内心再翻不起丁点浪花来。

“这是子恒的家事，就不劳长姊操心了。既然这老婢耳朵这般有效，待在府中，实在是屈才了，长姊无妨将她带到宫中去洒扫宫院，只怕能替长姊偷听到更多隐密。毕竟长姊现在的疆场在宫中，而非我卫府。”

“这些话老奴是五日前听到的。如果三公子感觉婢子们的话不成信。三日前，老奴还听到了甄夫人同金乡郡主和四少夫人何氏的几句对答。”

“天然未曾！”卫恒沉声道，气味微微有些不稳，“她只是我名份上的老婆，仅此罢了！”

梦中陪在我尸身边上的三具小小尸身，应当是我同他的三个孩子。

我想了想道：“将军娶我，不过是父命难为、迫不得已。我这个老婆于将军而言，便如同踏板，若他日将军得为世子，只怕我这块踏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