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4.相见[第2页/共3页]

“本来夫人是怕我过河拆桥？”卫恒嘲笑道。

“金乡郡主则教甄夫人如何从夫君口中套话，刺探公子这边公事上的隐蔽，平常和丞相帐下哪些臣子走动过密，再如何将这些刺探到的动静通报给六公子那边晓得。”

他宿世定也是这么承诺我的，但是成果呢？赐我毒酒一杯，连我的三个孩儿也不放过！

“这些话老奴是五日前听到的。如果三公子感觉婢子们的话不成信。三日前，老奴还听到了甄夫人同金乡郡主和四少夫人何氏的几句对答。”

“夫人也太小瞧我卫某为人。我卫子恒堂堂七尺男儿，岂是那等出尔反尔、背信弃义的小人。”

我心中一凛，看向门外那锦衣华服、头戴副笄六珈的仙颜女子，俄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。

实在她大可不必自降身份，用这等下作手腕来诽谤于我，无需她添油加醋，我在卫恒内心早已永无翻身之日。

“长姊这就请回吧，恕子恒不送！”

趁着他现在并不敢对我如何，有些话倒不如说开了好。

他这句逐客令，让卫华神采更是丢脸，反朝室内走了几步，端坐在上首，唇边挂着一抹嘲笑，“贺礼还未奉上，阿姊怎好这就回宫。”

喜案上没有涓滴水迹, 两片匏瓜还是好端端地摆在上面, 想是卫恒眼疾手快，接住了它。

这老婢瞧着边幅平平，不苟谈笑，如个木偶人普通。一开口，倒是功力不凡，硬生生将这番大话描摩的足能够假乱真。

时隔经年，她再见到我时，还是粉面含霜，目中毫不粉饰地透暴露怨憎之色。

我抬手理了理衣领，指尖悄悄掠过咽喉处。下一刻，卫恒那双大手便会扼住我的脖子了。

她面无神采，持续说道：“因这些光阴，金乡郡主和何夫人同甄夫人过往甚密，老奴便留了个心，那日公然听到甄夫人向她二人请教。何夫人便向甄夫人传授了些房中之秘，教给她好些服侍男人的法儿，说只消在卧榻之间将男人迷的神魂倒置，那便即是将他紧紧拿捏在手心普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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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，我被嫁与程熙不久，卫华便被卫畴送入宫中。我那天子表哥再是不情不肯，毕竟还是封了卫华为朱紫，仅次于皇后之位。

“甄弗，倒是我小瞧了你！如许白净的一张面皮竟比城墙还厚，明知你那好姨母欠我们姐弟很多，竟然另有脸硬要嫁给子恒？”

卫恒将我重又抱回喜案边坐定，“夫人多虑了, 这匏瓜中的合卺酒未曾洒出分毫。”

“这婢子曾是母亲院中的女婢，现在在府里后园专司洒扫之责。前几日，她偶然入耳到了些话，子恒无妨听上一听。”

卫华这是怕卫恒会被我这女色所迷，才用心在我们新婚之夜，送了我如许一份贺礼，她要在卫恒内心再种上一根刺，让我这个心胸贰心、私通外人来算计亲夫的女人，在贰内心再翻不起丁点浪花来。
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卫华连说三个好字，“这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亲弟弟。”裙裾一甩，愤然拜别。

“夫人是怕你我这桩姻缘不得善终？”见我迟迟不肯端起那片匏瓜与他共饮，卫恒问道。

那三具尸身一大两小，大的阿谁，想来就是替我挡剑，哭着求他不要杀我的琮儿，而另两个小的，只怕还未出世，尚在我腹中，就已然……

金乡郡主和卫玟身边的婢女是否那样乱发群情，我不晓得，但这老婢厥后所说，甚么我主动求金乡郡主和何氏对我面授机宜并欣然伸谢，却满是信口开河的歪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