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.前世(4)[第2页/共3页]
当时的我,好轻易见到温媪来看我,便如抓住一根拯救稻草普通,求温媪替我带一封手书给卫恒,说我想见他一面。
因他撤剑撤得及时,那剑只刺入我胸口不到半寸,只伤及皮肉,并不如何严峻。他要亲身替我上了药,包扎伤口,我却不肯,只是孔殷地抓着他的袖子,同他分辩琮儿就是他的孩子,求他千万不要伤他,也别把琮儿从我身边带走。
温媪是卫恒的乳母,又在他身边奉养,两位刘朱紫自是不敢获咎,赶紧虚情冒充地向我赔了不是,又求了温媪几句,才告别而去。
却本来,本相竟是如此,我竟是先被骗着饮了毒酒,复又被割喉而亡。
我脱口便道:“琮儿他才只要四岁,陛下若还是心中存疑,大可赐妾一杯毒酒以证明净,何需求去打单他一个小童!”
待见到我后,她直接面露惨容,说是卫恒特赐我毒酒一杯,若我敢饮下这杯毒酒,他就信赖琮儿是他的儿子。
飘在空中的我看着面前这一幕,终究明白之前关于宿世的梦境里,卫恒刺向我的那一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。
可宿世的“我”却不知,整日忧心不知琮儿被他安设在那边,可有饿着冻着,会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几近她话音刚落,便见一道人影大步奔了出去。本来卫恒和这一世一样,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,没能忍住想先来瞧瞧我,一听到她的惊呼,便立即快步奔了出去。
可这温媪不吝甘冒大险,也要假传圣旨赐死我,怎会不给我一杯真正的毒酒?
很快,我就晓得了他们为甚么要这么做。
那大刘朱紫许是仍当她是高贵非常的公主殿下,见我对她们姐妹不睬不睬,气急之下,竟上前一挥袖子将我的药碗打碎在地,我正欲出言斥责她,却有一个声音抢先替我出头。
半晌后,我就见“我”手捂腹部倒在榻上,可奇特的是,亲眼看着宿世的我死在面前,我才发明,“我”虽是饮了那杯毒酒,但是口唇耳鼻这些孔窍之处却未流出一丝中毒后会流出的黑血来。
我本就在心中担忧不已,偏生另有两位不速之客到访。
独一分歧的是, 宿世我有琮儿, 他们便直接歪曲琮儿是卫玟的孩子, 而这一世因为我决计避孕而无子,他们竟还是锲而不舍, 不知从那里找来个眉眼有些像岩弟的孩童来冒充是我的孩儿。
“我”只当温媪是来帮我的,哪知她倒是别有用心,明显是卫恒派她来看我伤好得如何了,她却说是她瞒着卫恒偷偷来看我的。
本来当时温媪怕我踩中那些碎瓷片,帮着宫人们一道清算地上的碎瓷时,竟是偷偷藏起来了一块。
我却顾不得胸口的伤,只是求他别伤了琮儿。
卫恒听完了她的回禀,立即命尹平带着宫人去杖责那两位刘朱紫,只让温媪多带些宫人,再带些药膳去好生守着我,没说一句要赐死我的话。
本来宿世真正害死我的,并不是那一杯所谓的毒酒,那杯冒充的毒酒只是为了让我落空知觉,要不了我的命,真正致我于死命的是温媪手中那枚碎瓷,它划断了我的脖颈关键,在我的血流干之间,就已经先断气身亡。
他被吵得心烦,直接命人将哭个不断的琮儿带了下去。
前朝的那两位公主,现在卫恒身边的两位刘朱紫盛妆打扮,连袂而来,打着来看望我的伤,为我送些炊事的灯号,实则对我各种冷嘲热讽,用心问我陛下何时行立后大典,怎的提早了这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