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人是心非[第3页/共3页]

“哦……”

第二天一醒来，就听魏二宝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讲，昨晚闹鬼了，并且还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鬼。卓世益等人亲眼瞥见的。

这一段路实在很短，但两人都感觉非常冗长。胡侃侃在前，卓世清在后，她听得出他的脚步早不像来时那么又急又快，它显得怠倦而又疲塌。她心中情感翻涌沸腾不已，她该如何面对他呢？他找她的事、她砍他的事，另有她疯后，他对她的照顾，她都从魏二宝那边晓得了。但是，时候能窜改的东西太多了，并且她的春秋和心智又处在那样一种变动仓猝的期间，本来的暴躁和豪情在渐渐沉潜乃至在垂垂消逝。人还是，但心已非。别人是变了心，她是心变了。

她没走多久，转过一个弯，劈面碰到了卓世益。卓世益跟以往不大一样，他双眼微红，脚步踏实，浑身披发着酒气。

卓世清硬牵着胡侃侃一起走归去，用饭时，他仍想像之前那样，把她圈在怀里喂她，胡侃侃却挣开他坐在了另一边。她仓促扒了几口饭便分开了。卓世清一口未吃，他只是看着她，之前是失落以后是迷惑和不解。

他定定地看着她，苍茫的暮色隔绝着相互的视野，胡侃侃看不清他眸中的神采。卓世清盯着她看了很久，半晌，他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：“侃侃，我有一种奇特的感受，我总感觉你已经好了，能听明白我的话了。”

胡侃侃还是没说话，她不晓得是该说疯话还是普通话，她试着不着陈迹地抽开手，她越抽，他越是攥得紧。

胡侃侃仍像之前那样，在山野间单独游逛，拔草捉虫玩得不亦乐乎。可惜她还是毫无收成。

“侃侃。”这一声比刚才愉悦了很多。

在闹鬼的第八日，胡侃侃在山间浪荡时再次偶遇卓世益。她一见到他，不由暗吃一惊。这小我的窜改实在太大了。之前的他边幅虽不出众，但看上去正气凛然，浑厚矮壮。现在的他倒是身形肥胖，神采白里带青，眼窝深陷，一双无神的眸子充满血丝，红得吓人。

白如玉的目光在胡侃侃的脸上逗留半晌，说道：“或许快了，对方很快就会脱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