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首位客人[第2页/共3页]
妇人走后没多久,一名身材痴肥、方头方脑的公子哥,大摇大摆地走近她的摊位。
火形命有一大忌,结婚而不拜,其夫命多舛。
妇人连连摆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成,不成,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,我这已经是孀妇二嫁了,若再被休,脊梁骨都要被街坊四邻给戳烂了……”
他裂开一口半黄不白的牙,瞄了瞄商慈道:“测字。”
商慈把银子收了,指了指纸和笔:“公子想测甚么字,就写下来罢。”
妇人像抓到了拯救稻草,“天然要听!只要能保住我夫君的命,叫我做甚么都行……”
胖公子急了,又从怀中取出一钱银子,递到商慈面前:“那我换个字,重新再测一遍!”
商慈又问:“不知公子做得是甚么买卖?”
“……”
测字是占卜的一种,占卜有最根基的三个原则,即无事不占,不动不占,不成为同一事占卜多次。
“这……这可如何办,女人,可有甚么破解之法?”胖公子急得拍大腿,巴巴地望着商慈,可回不但是一神采相,而是带着殷切与哀告。
甚么样的人会来当铺?不过是些境遇不好、家道中落的人,这些临时碰到窘境的人才会急于去窜改运气,就算不能是以转运,图个心机安抚也是好的,倘若过得安然喜乐、事事顺利,谁会闲着跑来算个命?
人间万物皆有五行元素构成,人也不例外,除了秉承阴阳两气以外,按照每人的边幅举止能够分别出五行。这妇人属于火形,且她的火形命相太重。
妇人的克夫之相并不较着,顶多叫妨夫,影响其夫的宦途一类,连把两任丈夫克死的事不太能够,其夫沉痾的首要关键在她的火形太旺。
商慈面无神采,一边写一边接着问:“所测何事?”
胖公子的视野还是在商慈身上流连,好轻易将思路扯回到闲事上来:“是如许,比来我在和一个兄弟筹议着做笔大买卖,我想测测,这笔买卖能做成否?”
商慈目睹着胖公子一步三转头地分开,旋即脚底拐个弯,坐在了劈面假瞎子的摊位上,假瞎子也拿起笔来写写画画,不知说了甚么,胖公子一脸豁然,随即往假瞎子手里大把地塞银子……
商慈晃了晃手指:“第一,你俩和离。”
面相实在很不轻易相看,要详确察看三停和十二官是否均匀,脸部统统的部位要辩白它的凶吉,人的边幅、皮肤、骨骼、气色、声音都属于相面一类,从面上能看出很多,杂而碎,像妇人如许指定问一件事就费事很多,商慈只需求针对性地察看几个部位就好。
妇人有些含混:“再嫁一次?”
就在商慈落拓地开起了占卦摊子时,距她万里以外的大泽山脚下的梁塘镇,有如许一番气象。
因而干脆先报价:“一钱。”
胖公子用扇柄挠了挠脑袋,嘿嘿笑了两声:“我不会写字。”
胖公子很清楚这笔买卖对他而言有多首要,他不成能因为商慈的三言两语而放弃,他抱着一丝幸运,万一商慈测的不准呢?这年初靠谱的算命先生比清官还少,何况这算命的还是个年青女子。可如果真是骗子,方才他求破解的时候,她为甚么回绝了而不趁机讹一笔?哪怕图个心机痛快,看在那笔买卖首要的份上,他也情愿掏钱啊,胖公子心下很忧愁。
胖公子万分烦恼,好似是因为测错了字,才导致了这个心塞的成果。
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,前脚刚从当铺里出来,余光扫到了商慈的摊子,后脚走到商慈面前的空板凳上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