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以彼之道[第2页/共3页]
冯氏拿出了几分当家主母的严肃,不耐地肃声道:“快说。”
商慈将那张新画好的符箓递给流光,本来的符箓就势丢进香炉里瞬息间燃成灰烬,流光接过掖进怀中,待到半夜时分,悄悄地溜出堆栈。
冯氏阵阵嘲笑:“你尽可去说,空穴来风的话,我但看有几人信!谤议姊妹,这姜府毕竟是容不下你!”
秋菱有些发慌:“那些梦中话字不成句,奴婢也听得胡涂,只模糊约约听到……听到……”
面前的人完整不是料想当中被老尼姑们培植后的惨痛模样,反而较之之前,更加的光彩照人。唇角那抹意味悠长的笑意,好似是看到久违的故交而欣喜,往深里揣摩,实是绵里藏针。
把离魂咒铺在桌案上,镇纸压着,商慈像稚童刚开端学写字似得,一笔一划临摹得当真。
起首,笔划不能断,断了这气就散了,讲究一气呵成,光是这点,商慈就练习了好久,刚开端画得断断续续、歪歪扭扭,活像一条条在做引体向上的蚯蚓,直到画到第五张的时候才略有转机。
“是真是假,问问你那好女儿便知,”商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“这件事不止我一人亲眼所见,当日与我一同的另有翰林府的大蜜斯周芷清,难不成翰林蜜斯也会上赶着歪曲你家女儿的清誉不成?”
商慈悄悄地听完她这番夹枪带棒的嘲骂,悠悠地问了句:“传闻姜二蜜斯比来精力不振,常陷梦魇?”
俄然想到女儿这半年来,去道观里进香的次数委实比平常多了很多,冯氏心下更是大骇。
“你……到底想要做甚么?”
“你是如何从净慧庵里逃出来的?”
恐怕商慈捕获到心下的惶恐,面上不敢表示,因着心虚,语气不知不觉间坚固了几分:
商慈一边画符,一边淡淡道。
流光本来还在迷惑她没事买黄表纸和朱砂做甚么,待体味事情原委,少年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,愤恚不已:“那厮心机也忒暴虐,那臭羽士便罢了,那姜家蜜斯毕竟和你是姊妹,同气连枝之情,知己上如何过得去?”
第二日,商慈让流光去街上买了一扎黄表纸和朱砂。
商慈勾唇挑眉:“方才夫人说我甚么来着?废弛家声?我想母亲内心清楚,这事若鼓吹出去,废弛家声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……”
她能把她送走一回,便能再送走第二回,那尼姑庵她特地嘱托过,对姜婉要“好生照看”,她能从那一干身强力壮的老尼姑中“突围”,想必是费了很多心机力量,不掌控住这可贵的机遇逃得远远地,反而返来挑衅,的确是自取其辱。
问及蜜斯克日有哪些变态,秋菱点头低眉,想了想道:“提及变态,蜜斯克日总犯梦魇说胡话,浑身冒盗汗,一早晨被惊醒数次,之前是向来未有过的……”
“母亲,别来无恙。”商慈走至她面前,屈膝行了个礼。
冯氏内心打了个突,姜婉?符咒?害人?
冯氏愣了愣,声音更加厉了,手指遥点着她:“我就知是你这黑心蹄子做到手脚,你想借此威胁我?快意算盘打歪了!你有体例制出符咒,天然有人能解,求不到你身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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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,”冯氏忍不住嗤笑出声,“你觉得你是谁?还是姜家的嫡大蜜斯么?不知廉耻、与下人苟合的下作东西,废弛我姜家家声,讨要东西?我姜家早就没有和你有一分一毫的干系了!”
商慈并不需求这符箓能像原符一样致人痴傻,能保持住三五日的结果充足了,何况她这临时抱佛脚的画符,也顶多起到这个程度的功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