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六章 决意[第1页/共2页]

因为前些日子她有些伤寒，以是高纬对她全面下了禁足令，这些日子她一向待在宫中都快被憋坏了，高纬看她一脸期盼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出声，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，“走吧。”

高纬看着她也笑。

乔幽悄悄地将温热的茶汤分在茶盏当中，呈到她面前。

以是高纬永久都不会晓得她这一刻做出了如何的决定，又会为了这个决定支出如何的代价。

“陛下一早便措置国事去了。”清绮答道，“陛下说中午会返来一起用膳。”

冯小怜悄悄攥紧了衣裙，忍不住想说些至心话，但是话到嘴边，却又咽了归去，非常无辜地说道：“那你帮我和他说一声？我真的是找不到机遇，有机遇的话必然完成任务。”

……

冯小怜没有去碰茶盏，只是问一旁陪侍的清绮：“陛下呢？”

高纬看了她半晌，俄然笑了笑，“官方现在给我取了个名字，叫做无愁天子，那帮视清誉如性命的文臣们天然跳了脚。”

因而冯小怜披上厚厚的貂裘，笼动手炉，非常痴肥地走出了寝殿。

“没甚么，几个文臣吵嚷着进谏罢了。”提起此事，高纬表情仿佛不太好的模样，不过他一贯谈及政务便没有甚么好情感。

冯小怜体贴问道，“如何了？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冯小怜安静说道。

“实在这个名字也不刺耳，只是那些文臣太费事。”高纬牵着她的手持续往前走，神采冷酷。

冯小怜在原地望着她，浅笑问道，“你真的不知情么？”

“这类暗害，若非亲信怎会得知。”乔幽淡淡说道，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，问道：“一转眼，你已是三千宠嬖在一身，真是出人料想。齐国第一宠妃的日子过得如何？”

冯小怜一怔，一刹时便明白了这个外号的由来，下认识停下脚步，“无愁天子？”

“是。”清绮垂首应诺退下。

“我晓得他很可骇。”冯小怜苦笑道，“这位左提司在斛律光萌发退意之时流露了我的身份，让本要告老回籍的斛律光冒死入宫进谏最后身故，此等狠辣，此等智谋，让我光是想一下都会起鸡皮疙瘩。”

“以是你不要试图欺瞒他。”乔幽冷冷道，“一旦他感觉你不在掌控当中，他就会毫不踌躇地将你丢弃，并且在丢弃之前充分操纵你的统统代价――我这么说，你明白吗？”

走出寝殿前，她回过甚，淡淡说了一句话：“你真的变了。”

元日以后，农历翻开新的一篇，不知不觉已是武平四年了。

本年的夏季仿佛来得比往年都要冷，即便已经是立春的时节了，但屋檐下仍然结成冰凌，让人整日整日地只想待在烧着银炭的宫殿当中，一丝也不想感受夏季的酷寒。

她问道：“明天一大早去哪了？”

但只要抱着他，她仿佛就另有持续走下去的勇气。

高纬低头看着她忙活着，眼神温和，“不冷。”

“看在我们还算有几分友情，我再提示你一次。”乔幽用手蘸了蘸茶水，在桌上悄悄写了一个“左”字，说道，“我是齐国密谍司的右提司，能变更统统密谍行事，而右提司之上更有左提司，不但能变更密谍，另有查阅统统密谍身份谍报之权，他在邺城暗藏运营十年，心机深不成测，究竟有多可骇，想必你从前次堕马事件能窥出几分了。”

冯小怜好久不晓得该说些甚么。

草木寥落的深宫当中，飘着淡淡的雾霾，就连远处的宫舍都看起来有些遥不成及，长长的回廊之上，因为天子的行走而早已清除了任何宫人，显得沉寂而深远。

“就一会儿，不要动。”冯小怜轻声说道，禁止住声音当中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