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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审纪周氏，纪邙还不至于做出来，不过提审柳萍倒是能够做到，踌躇半晌后，就让人归去把柳萍给提审到了堂上。

纪琬琰的话句句诛心，纪邙听得云里雾里，深吸一口气，还是没敢信赖纪琬琰真的为了一个丫环做出如许的事情来。

“只不知她犯了甚么大错，要家法措置？我看清楚是你夹带私怨，公报私仇，你带着人闯我院中，将她打死，是统统人看到的究竟，若她是出错，却又为何不审？三夫人是那动用私刑之人吗？直接将人打死又是哪条律法？即使是卖身为奴，却也是一条性命，就是死了，也该上报官府，辩明启事，你说她是家法措置而死，那么官府的证据呢？她曾经是纪家奴婢，但是正月初五那天我派人在奴市大将她买回，钱银两讫，手续齐备，今后她便是我的人，三房与我大房早已分炊，三房夫人那里来的权力让你打杀我大房的丫环？清楚是你自作主张，假传号令，为的就是侵犯我大房家财，遵循你刚才的说法，我的丫头盗窃三夫人的东西，你审也不审就把她打死，那么你明天拿了我院里的东西，人证物证俱在，莫非也该被我打死吗？如果知府大人感觉这个别例建立，那我便由官府作保，将你打死又如何？归正不过是一个侵犯仆人财物的丫环罢了！如果知府大人感觉这个别例不建立，那就必须严审此案，让这杀人的丫环一命陪一命！”

如果这两样罪一并惩罚，盗窃仆人财物和以下犯上杀人，每一样罪名都是要她死的，她该如何办？仿佛前后的活路都被纪琬琰给堵上了，不，不是如许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