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[第2页/共2页]
“起来吧。”太子道。拍了动手掌,就有宫女鱼贯顺次走了出来,手里各捧着物件,有金器、珠宝,衣物,布匹,烛火映照之下,闪闪令人目炫狼籍。
双鱼微一迟疑,借口换衣入房,叫跟了本身出去的素梅去告诉六福。随后才出了门,跟从宫人往东宫方向去。
紧闭的殿门以外俄然传来一个声音。接着咣当一声,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。
几个东宫宫人面带惶色,仓促跟了出去,跪在地上叩首乞罪:太子殿下恕罪!奴婢们拦不住七殿下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仿佛没有想到俄然会在这里见到她,段元琛视野在她脸上逗留了半晌。
这晚天子有事,未打发人叫双鱼畴昔,秀安宫里时来了两个东宫的宫人。
“沈女人,太子妃有请。”宫人通传道。
“朕晓得你想回庭州。朕前两天刚收到你母舅的信报,那边现在很承平,你归去了也无用处。等哪天突厥人不诚恳了,你想回,朕不会拦你。现下你既然返来了,放心再留些光阴……”
这是一贯的端方。每次有大臣或者皇子被召至这里,除了徐令或可留外,双鱼与其他宫人会避退。
宫女放下东西后,便退了出去。
太子渐渐地走到双鱼面前,开口道。
“早些出来安息了吧。”
天子沉吟了下。
“臣……”
段元琛笑了笑:“太子殿下当晓得,我本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。身上流着父皇的血,谁会没有点气性?沈弼女儿不识好歹,怨不得太子殿下发怒。只是她畴前与我算是有段故交,愚弟见不得她受委曲。太子殿下若执意要惩办,由愚弟代她受便是。”
段元琛望着她,皱了皱眉:“天子若执意留你在宫里,今后除了上书房,其他各宫不管是谁来传,你大可不必奉召。我料天子毫不会见怪于你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太子年近四旬。传闻边幅更似没了的皇后,带了秀士风采。他的面色浮白,两颧泛红,加上显眼的眼袋,令他看起来衰老无神了很多。
“多年不见,太子威风还是不减当年,叫愚弟非常心折啊!”
段元琛朝太子微微躬身,回身道:“走罢!”叫的倒是双鱼,说完便朝外而去。
双鱼游移了下,终究还是朝他跪了下去,行叩礼。
太子一怔,神采渐渐转缓,挥手让宫人退下,走了过来,脸上勉强暴露一丝笑容,干涩着声道:“本来是七弟来了。晓得七弟回京,前两天本宫派人请七弟过来话旧,不想七弟不在。现在既来了,便留下,我们兄弟叙话旧。这个沈弼的女儿……”
太子盯着她,微微眯了眯眼,半晌后,神采垂垂又变的和缓了起来,点了点头,道:“公然是沈弼的女儿,很有乃父风采。当年你父亲虽因一时贪功使的朝廷十万雄师淹没,但也非用心为之,情有可原。何况对本宫,也是有相救之恩的。这些年,本宫经常记起旧事。常常想到,便不堪唏嘘。这些赏是你应得的。你谢赏便是了。”
天子面带浅笑地看着他,目光慈和。
“返来了?”天子问了声。
他站在帐幔近旁,两道目光落在双鱼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