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[第2页/共2页]
“方才那先生说了,给您开了药方。”刘垂文睁大了眼。
即算是要守丧,也不至于不辞而别吧?而况她的母亲还很年青――据她说是“得急病”死的,这是不是太俄然了些?
刘垂文莫名其妙地走入来。
张适?
他闭了闭眼,只觉眼睛干涩得发痛。他们之间,究竟有多少弊端未曾明言,有多少遗憾仍待扣问?
“哦,”段云琅头也未抬,“我烧了。”
殷止敬是敬宗末年的殿试状元,一朝金榜落款,官拜秘书少监,当时谁都觉得他必然会平步青云了,哪推测他竟然就在这个位置上一向坐到了本日。如许一个浑沌人物,若不是他有一个好妻族做背景,众臣僚劈面都不会给他甚么好神采。
“阿谁殷衡,”他渐渐发问,“现在在户部?”
“至正十四年?”段云琅俄然打断了刘垂文的话。
段云琅说要叮咛刘垂文的事,是让他去查查清楚殷家人的干系。
不想还好,这一想她,只觉席榻冰冷,满身都不安闲。窗外还飘着细碎的雪,结着冰凌的树枝探进窗子里来,在书案上抖落一片冰渣子。段云琅将长袖覆在面上,掰着指头数本身的头发丝儿。
段云琅又道:“贤人管我要东西了,你帮个忙,将这些,”他从那厚厚一摞纸里抽出了三四张来,“交给……”他想了想,“交给周镜吧,不要通过你阿耶。”
殷止敬与夫人许氏生有二子一女,宗子殷衡、季子殷矩,和女儿殷画。殷染的母亲是妾室,入府在许氏之前,但被正房压抑着,始终不甚得宠,到至正十四年,听闻是得急病死了……
段云琅悄悄笑了一声,“我如何也不成能全交啊。”眸光潋滟斜飞,“父皇想让我当他的马前卒,我却还不想被马蹄子踩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