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鹦鹉（二）[第2页/共2页]

陈留王低下了头，拉着东平王微胖的身躯往一边去。东平王还混浑沌沌隧道：“五弟，我的鹦鹉也会说话哩！”

仿佛是早忘了他曾骂过这儿子不孝不恭。

许贤妃反而坐得愈发安闲，抬头对贤人轻笑道：“这孩子倒是故意的。”

她没有甚么机遇再遇见段五，直到这一年的诞节。1

许贤妃掩嘴笑个不断，“这鸟儿也太风趣，殷宝林费了多久调-教来的？”

唯有陈留王段云琅，却俄然幽微莫测地笑了。

许贤妃面色一变，天子的目光也沉了一沉。沈素书原不该坐在此处，只是因为怀了身子，格外受照顾些，挪到了御座近旁。现在她惶恐得不明以是，挣着便要站起来施礼告罪，陈留王却虚扶她一把，笑道：“秀士娘子可谨慎些！”

殷染也瞧见了陈留王。他与东平王一同上前祝寿，东平王缓慢地说了一句“祝父皇德合六合万寿无疆”便将觞中酒一饮而尽，而后便巴巴地看着弟弟。贤人被逗乐了，问陈留王：“这是你教他的？”

段云琅一筷子堵住他的嘴：“给，羔羊挥泪，你最爱吃的，要不要？”

宫里头三日一宴五日一会，殷染逃得过一时逃不了一世，终因而乖乖地坐在了蓬莱殿里。幸亏节目老是都雅的，各宫妃嫔争相献寿，到戚冰时，倒是献了一场舞，身姿婀娜，柔媚勾人，直将一些小宫女子看得牙痒痒。

直到十月下，终究传出沈秀士怀娠的动静，殷染才恍然大悟。

殷染眨了眨眼，“是一只会念佛的鹦鹉。”

哪有人敢如许顶撞贤人？但是她那神采，看去又一派天然，中间的妃嫔寺人一时都屏了息，只觉这少女仿佛一团迷雾，叫人摸不清秘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