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四章 释兵权[第2页/共2页]

她怔怔看着他带着悲悯的眼神，低声自嘲一笑：“本宫太无用了，是不是？事到现在，栖霞关又如何能再去？连这个皇宫，本宫都走不出一步。如果……如果大哥有事，本宫将来地府之下如何去见父亲，奉告他，本宫又害死了一名兄长？”

有太多太多的蛛丝马迹，令她越想越是后怕。

杨直看着她，惊得没法回神。

萧凤溟搂着她，听着她在怀中哭泣抽泣，只是沉默。自古交战便是如此，夫君远征，谁也不知最后的成果是如何样。

“是的，奴婢都确认过了。娘娘……”杨直欲言又止。

乃至，过年之时，她不过是提了一句，要不要赐封萧凤青的小世子。萧凤溟就微微皱起眉头，说道：“年纪尚小，今后再议。”

聂无双看着他面上难堪，心中的希冀一点点冷了下来，她晓得，他有他的难处，全部战局有太多太多需求考量的事。

“娘娘……”杨直看着她神采煞白如雪，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。

出了御书房，心中的痛苦不减反增，她又该如何面对展盈那模糊期盼的眼神？她又如何面对她腹中的未出世的孩子，奉告他们，她无能为力，甚么都做不了？

聂无双越想越是盗汗涔涔，在她未发觉之前，一场大乱早就公开而起，她如何办？又该如何办？

聂无双只感觉心越来越沉，仿佛沉入了无底的深渊当中。

本来，她还是没法禁止两兄弟的刀剑相向。

夜了，万籁沉寂。聂无双站在窗前，她已从甘露殿中搬入承华宫。但是不管搬到那里，仍然是一样，萧凤溟都宿在御书房中，战事未明，谁也没法劝得帝王从御书房平分开一步。

他的声音微微颤抖：“皇后娘娘，皇上自那一次起就晓得是殿下……”

聂无双一怔，利诱地昂首看着杨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