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三章 相杀相爱（一）[第2页/共2页]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颤抖地说：“你不要逼我……你明显晓得……我会伤了你。”

……

他不释兵权，决意兵变，她恐怕还是痛心多一些的。

内殿中沉寂无声，长夜还漫漫，明月高挂，全部皇宫中又规复当初的喧闹。好久，他回过甚看着烛火下一样闲坐的聂无双。她身披一件雪色长衣，长长的衣摆垂地，那么多年畴昔了，她一如他初见，倾城无双，楚楚动听。独一分歧的是，当初那荏弱身子中的一根傲骨，倒是在这几日凄惶中垂垂磨折了。

聂无双为他包扎好伤口，看着他入迷的神采，挥退宫人。

“但是……你明显能够不消走上这条路的。”聂无双看着他，美眸中神采庞大。

萧凤青冷冷嗤笑，却并不辩驳。

聂无双一动不敢动，还觉得他会再说甚么，一转头，他竟睡了，沉沉的睡颜，温和了常日的桀骜不驯，就着殿中的烛光，她侧头看着近在天涯的他，那么多年了，她还未曾如许当真地打量过他。

一名是被囚的皇后，一名是叛臣睿王，另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，两人那么奇特的氛围，都令他们不敢往下猜想。

萧凤青换下血迹斑斑的外套，只着一件乌黑的单衣，他只看着腾跃的浊火，面庞如玉砌，一片嫣红如胭脂的酒晕晕染在他的眉角，温和了他面庞的阴冷，多了几分令民气跳的俊魅。

萧凤青亦是看着她，半晌才冷冷道：“为本王包扎。”

全部内殿中沉寂得针落可闻，宫女内侍们眼观鼻，鼻观心，不敢多看一眼，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
“这一条路已经是如此，后退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，只能持续往前走。”他冷冷隧道：“这天子位自古以来就是如许，父子相残，兄弟相杀。这是永久也窜改不了的。”

“你当真还爱着他？”他渐渐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