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五章 两重天[第2页/共3页]

宫人战战兢兢退下。萧凤溟看着怔怔入迷的聂无双，心中涌过顾恤，把她搂入怀中：“不必担忧。她的死在料想当中。她那么高傲。朕废去她的后位，她就已经决定走上这一条路。”

四周墙上用花椒花朵碾成的粉末漆成，披发着芳香的气味。这就是所谓的椒房了。宫中的都监经心挑了这一处宫殿报与天子，天子欣然应允专门僻做新后的宫殿，规制比“永华殿”大一倍，也并不逊于“来仪宫”，是当初给先帝的母圣敬惠皇太后安享暮年的寓所。独一的缺点是离“甘露殿”远了一些。不如“永华殿”来得近。

宫人一惊，赶紧爬起来去关门。红烛垂垂燃起。聂无双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，仓促起家。比及她看到那安然的烛火这才松了一大口气。

废后许氏在永巷中吊颈他杀一事，第二天就传遍了宫中统统的角落。有人感喟，有的人幸灾乐祸，也有的人想要看出新后对此事的表态，但是萧凤溟早就叮咛宫正司办理，并且废后许氏被废以后，只是庶人，一张草席草草卷了就抬出了宫。连半分热烈都没留给故意人去看。

聂无双在他的怀中，看着明晃晃的烛火，而窗外，天涯已垂垂燃亮，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了……

酒水一饮而尽。朱钗尽褪，洗尽铅华，她素净的面庞暴露在他的面前，红烛的光悄悄倾泄了一室，在芳香的气味中，她委宛与他拥吻，没有比这一刻更令她心中充满暖和，长夜沉寂，他的吻带着热力引着她一同达到愉悦的此岸。

萧凤溟持续道：“朕没有错。她就算以死想让朕有半分惭愧，但是朕仍然没有错！”他的声音复苏而冰冷，含着一股隐然不发的怒意。

她还未想定，面前的帘子一撩，萧凤溟已走了出去。他走来，身上带着内里微凉的夜风，令她倦然的精力为之一振。

“到底是如何回事？要深夜前来奏报？”萧凤溟不悦问道。

……

但是，她永久也不明白他为甚么要这般对她。皇位身侧向来都不能要这般强大的外戚！

聂无双昂首看着他，两相对视中，萧凤溟一笑，上前揭了她凤冠上垂下的珠帘，顿时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呈现在他的面前，满屋的烛光都不及她容色的半分。

“甚么？！”聂无双惊奇地站起家来。

好，公然很好！聂无双心中说不清是气愤多一些还是悲怜多一些。在新后封后大典的当夜许皇后他杀，这一份恭贺厚礼公然特别的很！

“她在痛恨朕。无双不要再想！”萧凤溟把她按在本身的怀中，深眸中掠过庞大之极的神采：“与你无关，她恨的是朕！”

萧凤溟心中一震。两支庞大的红烛在案上燃烧，荜拨耀出一朵灯花。那顷刻蓦地亮起的光亮，仿佛也为她的话而动容。

……

“承华殿”中，烛火透明，长长烦琐的典礼已结束。聂无双坐在床榻边，隔着面前的珠帘看着安插一新的陌生宫殿，雕梁画栋，入目皆是豪华非常的精美安排。

聂无双转头，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异的希冀，心头一暖：“皇上也听过那样的说法？”

许家自知此事犯了天颜，愈发不敢张扬，悄悄抬到了自家的祖坟埋了便是。废后许氏一死，剩下的便只要淑妃还关在永巷当中。聂无双叨教过萧凤溟，将淑妃贬为贵嫔，赐封号谨，意义是让她出永巷以后要谨言慎行，不成再肇事端。

最后是宫女端来合髱酒，萧凤溟挥退宫女，端了酒水递给聂无双。清冽的酒水，扑鼻芳香。聂无双看着酒杯，面上微微恍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