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八章 抉择（四）[第1页/共3页]

聂无双转头，聂明鹄走上前，握了她的手，粗粝的掌心蹭着她白嫩的手，格外有分量：“小妹，报仇雪耻的事让大哥一人承担便可，你必然要开高兴心的。”

聂无双见他一言一行都有度，心中对教诲他的欧阳师尊多了几分好感。看来他虽为人陈腐，但是在伦理上非常看重。也是有几分学问在里头的，不然萧凤溟也不会尊他一声先生。

聂无双扶起她，微微一笑：“怕甚么？本宫让你说便说，这里又没有外人，本宫就是想听听你如何想的。”

聂无双微不成察地点了点头：“本宫晓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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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无双渐渐往前走，天上已经铅云密布，乌沉沉的，仿佛天都要压下来。她长叹一口气，薄薄的气雾在面前飞舞。

应京中下了第一场雪，纷繁扬扬，一夜之间，极目所见都是乌黑。聂无双挑了一日气候尚晴好，披了狐裘渐渐地向永明宫走去。敬妃见她来了，仓猝率宫人前去驱逐。

大皇子防备地看了聂无双一眼，这才上前跪下拜见：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
聂无双扶了她起家，见她手冰冷，把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中：“都是姐妹了，何必那么拘束，好好冻了本身可不成。”

……

“臣妾恭迎皇后娘娘。”敬妃赶紧跪下道。

聂无双心中的第一层担忧放下，她笑着抬了手：“平身吧。”

敬妃抬开端来，看着聂无双，面上仍然带沉迷惑：“但是皇上如何肯提早立储？”

“起驾！”她淡淡说道，声音带着没法顺从的威仪。有宫人恭谨应了一声，凤驾缓缓而动，宫门在面前次第翻开。深而长的甬道，内里是他没法企及的另一重六合，而他最心疼的mm，倒是站在这大应朝中权力的风口浪尖之处……

敬妃一笑：“大皇子年长一些，性子也算是平和，曾经许皇后教诲也有方，读书习字都还不错。”

……

宫中不知光阴，悄无声气过了几日，悄悄转入了深冬，天也一日日酷寒起来。宫中高低都换上了冬装。敬妃禁足以后，在应京中下第一场雪之前前来拜见聂无双。聂无双见她面色尚可，放下心来：“敬妃姐姐无事便好，皇上也晓得这实在并不是姐姐的错误。”

兄妹二人久久凝睇，聂无双擦去眼角的泪痕，笑了笑：“大哥，我们必然会好好的。你放心吧。”

聂无双握了她的手，面上的笑容更加漂渺难寻：“好好想想，本宫会等敬妃姐姐的答复。”

她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，只要这世上独一的大哥安然地活下去，子孙合座。让她做甚么都能够。

聂无双闻言点了点头：“无妨，本宫与姐姐说话也是一样。”

敬妃心中打动，赶紧在一旁带路。聂无双看着永明宫到处打扫洁净，宫人尽然有序地做事，微微一笑，问道：“大皇子呢？”

几个小内侍不过十一二三岁的年纪，不等拷问就本身招了，可惜再清查下去倒是如何也查不到幕后的主谋。只能惩罚一番，赶出了宫去。

“皇……皇后娘娘……这……”她结结巴巴地开口。

敬妃领着她入了殿中，等宫女都摆上茶点，这才挥退宫女低声道：“皇后娘娘，臣妾已经前前后后想过了，臣妾……情愿。”

聂无双挽了她的手，渐渐地向花圃中走去，此时已是夏季，这几日天上看模样要积雪下来，天阴得很短长。天上都是大块大块的浓黑铅云。

敬妃笑道：“去跟着欧阳师尊去了太学，要一会才返来呢。”

聂无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传闻欧阳师尊曾当众痛骂过德公公，你挟恨在心，此次但是要本宫帮你出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