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三章 归来（二）[第1页/共5页]

聂无双还要再说，一双苗条的手递过一条温热帕子：“擦擦吧，也不嫌手会沾了一手的庸脂俗粉。”

聂无双走进“宜南轩”，内里传来至公主与萧凤青笑闹声。萧凤青不知拿了甚么东西要给她，用心逗着至公主，把东西举得高高的。至公主咯咯一笑，抱着萧凤青的腰杆就要往上蹭。

秋蒙总归是皇后跟前见过世面的大宫女，严峻以后说话顺溜了很多，笑道：“不是，皇后娘娘说睿王殿下在外交战大半年都瘦了很多，以是想趁这时候在宫中好好给他炖点补品好好补补。”

“微臣拜见皇贵妃娘娘，愿皇贵妃娘娘得偿所愿，芳华永葆！”他笑着说完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。

过了一两日，宫中按着应国的年俗过年，秦京已经攻破，聂明鹄也正往都城中赶来，留下几位副帅与将军清算残局。有动静从秦京传来，不日秦国的投降使节就要带着国书来应京中拜见应国的天子陛下，今后秦国大片地盘尽归应国。

聂无双掩下刚才的神采，若无其事地退下。

德顺闻言一愣，欢畅应了一声，笑嘻嘻地扶着聂无双回了宫中。

敬妃一贯与聂无双交好，让宫女带着至公主出去玩儿，这才犹踌躇豫地开口：“刚才臣妾过来的时候，瞥见皇后亲身领了太医前去看望睿王殿下呢。”

聂无双正与至公主玩得努力，忽的竹林中走出一名气势汹汹的宫女，劈脸就骂：“是哪个不长眼的蹄子在这里放炮仗，不晓得睿王殿下要安息的吗？还不十足滚……”

她渐渐往前走，走太重重宫阁，这才在长长廊中安息。德顺殷勤地忙前忙后，聂无双看着他胖乎乎的圆脸，忽地问道：“你家中可另有人？”

聂无双再一次见到萧凤青的时候，是在“宜南轩”一旁的竹林边。那一日至公主不消跟着太傅去学四书五经，便在宫中四周玩耍。她记起聂无双踢毽子踢得好，再加上聂无双常去“永明宫”中，几次陪着她玩，因而她特地来找聂无双玩。

萧凤青唇边的笑意倏然冷凝，但很快他哈哈一笑，利落一口干掉杯中的酒，用两人才气听得见的声音道：“最后的成果还未到来。或许是你本日都没法设想到的。”

皇前面上笑容竭诚，底下大臣们更是纷繁上前恭喜。聂无双面色未动半分，只是沉默喝酒。大殿中奏起欢畅的笙箫，仙颜的舞姬翩翩起舞。一派花团锦簇，繁华浮世。

聂无双不由一怔，脑中转了几个弯，这才想明白秋蒙说的意义。至公主本年过年已经七岁，身量已高，脸庞也垂垂褪去孩童的稚嫩……秋蒙的意义竟然是……是说至公主缠着萧凤青玩乐有失体统！？

他说罢也不顾聂无双尴尬的面色，步下御阶与大臣们喝酒作乐。

聂无双上前一步，细心看了她，这才似笑非笑隧道：“本宫当是谁呢，本来是秋蒙女人。”

聂无双垂下视线：“那你曾想过家人么？”

德顺上前，扶了她。聂无双看着杨直恍惚的脸孔在身后悄悄退去，心中黯然：在这个后宫，连最后一个能与她说至心话的人都没有了。

“聂无双，你别傻了。在贰心中，永久是江山社稷第一，你底子无足轻重！”

聂无双心中微微一动，忽地想起早上皇后与萧凤溟的问话，笑道：“皇后娘娘做事稳妥，再说睿王殿下立了那么大的功绩，皇后亲身看望也说得畴昔。”

德顺一怔，半晌才恭谨答复道：“回贵妃娘娘的话，奴婢家中没有人了。”

万一，本身真的不过是萧凤溟宠嬖的妃子之一呢……

她说着跑进了“宜南轩”。秋蒙一见，刚想起家禁止，却蓦地发明聂无双站在她的跟前，不笑也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