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二章 冬雪（四）[第1页/共3页]

小巧正要吃，想了想，掰了馒头一半递给那女史：“姐姐，你也吃啊。免得早晨饿了。”

“是……”她笑着点头，泪却滚落。

小巧吃完饭，只感觉浑身酸软，自从她入宫都是养尊处优，自从在御前当值每天天不亮就要去起床干活，三餐还是差的，从主子沦为奴婢，这六合之差若不是她善忍，早就忍不住了。

“感谢姐姐！”小巧眨着美眸，笑眯眯地伸谢。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，那女史面色和缓了一点。

本来她不必说，就有人替她安排得安妥。这便是身在高位的好处，不必事必躬亲，自有人替她扫去面前的停滞。

“必然会云开见月明的！”她悄悄对本身说道，终是耐不住困意，沉甜睡去。

他凭甚么信她？他又如何信她？

“就只要这点了。”那女史说道。

远远的，德顺沿着殿檐下的回廊走了过来，他看了一眼那小巧黯然拜别的身影，拢了拢手，悄悄嗤笑：“苦头才刚开端呢。不知死活的贱人，竟敢把主张打在皇上身上。获咎了皇后，岂不是找死！”

“无双，你我是伉俪。是真正的伉俪，不但是帝后。我们除了天下，另有相互。”他握了她的手，一字一句地当真说道。

“你……”小巧气极：“这都是好好的，如何会……”

“你但说无妨。”萧凤溟暖和道。

御书房外，小巧孤零零站着，欲哭无泪。有北风吹来，异化着风雪，模糊还能闻声内里和顺的说话声。她打了个寒噤，失魂落魄地退了西区，。

“那如何办？”小巧见她并不在乎，心中不由掠过一句恍惚的话。

“但是……娘娘，如果你不肯帮小巧，小巧就死路一条了！”小巧眼中皆是惶恐。

“累么？”她看着奏章径直入迷，身后传来萧凤溟降落和顺的声音。

御书房中，聂无双站在龙案边，看着萧凤溟奋笔疾书，殷红的朱砂，洋洋洒洒写了很多。她顺手捡了几本奏章看了，俱是各地的奏报，有河堤加固的请批，有参奏朝中赃官的奏章，也有上告圣听各地邪祟风俗的，一眼看去几有几尺高。

“信赖。”萧凤溟微微一笑：“如果不能信你，朕还能够信赖谁呢？”

聂无双心中踌躇万重。她这几日伴随萧凤溟在御书房中，垂垂熟谙了萧凤溟措置的政事，特别是事关秦地，现在秦地千里划归应国，国事又多了秦地管理一项，份外沉重。初时萧凤溟事必躬亲，直到这几个月秦地安宁很多，这才垂垂放给朝中相国、三公另有萧凤青一齐协理，只要隔几日给他呈简朴条陈便是。

德顺长叹一口气，悻悻自言自语道：“如何杨公公交友的人都是这般不爱财的人。怪事！”

德顺闻言脸上的笑意并未减少一分：“咱家要的是……”他低头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。

聂无双欲言又止，半晌才跪下道：“臣妾不敢说。”

小巧气得神采发白，手微微颤抖。方才就是林女史叫她先磨好墨才气拿来，现在好不轻易在御书房外站了大半个时候，也比及了皇上到了，却不想这时已经站太久墨都冻住了，她这时才叫她再去换一副来。这岂不是用心的？

因为条陈上每件事上面皆写着：睿王殿下建言……

她美眸中神采变幻，似万千风云涌过。萧凤溟眼中的笑意垂垂收起，他扶起她，问道：“这件事是不是难以对朕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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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，萧凤溟轻声长叹一声：“如果没法说出口便不要说，朕不会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