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一章 凤临天（四）[第2页/共2页]

萧凤溟闻言，点了点头，平淡悠远的眉眼中带着洞悉世事的清澈：“张廷此人忠心耿耿，就是不懂变通，陈腐保守，告老回籍也是他的福分。”

萧凤溟冲她摆手，聂无双只感觉心如刀割，她跪坐在他跟前，为他顺气。萧凤溟拿下捂嘴的帕子，顺手塞在袖中，虽神采惨白，但是笑容却更加暖和：“别小题大做了，渐渐养一养就好了。”

聂无双眼底掠过深深的痛色道：“如何是小题大做？凤溟……快好起来，这大应国还需求你。”

萧凤溟握了她的手，笑叹：“不说这个，你还未跟朕说说本日上朝的事呢，上朝之时，他们难堪你了吗？”

长宁看着面前的父亲母亲，乖乖点了点头，他向前走了几步，转头看着聂无双：“母后，不走。”

“胡说。”萧凤溟抱紧了她，心口的旧伤已经不痛，拥着她，心口的浮泛仿佛就此填满，满满铛铛，仿佛就如许死去也行。

人生另有几个三年？五年？还是十年？……再不相聚，或许下一刻就是平生的遗憾了。

萧凤溟握紧了她的手，冰冷的唇轻贴在她的额间：“可见朕多么荣幸，总算还不至于孤傲终老。”

“没有为甚么。”聂无双低头一叹：“这天子位过分孤傲，做为他的母亲，不想让他如皇上普通，事事都要顾虑。作为皇上，他今后要找到对他至心的人，太难了。”

“若不是我……皇上如何会伤了心肺？”聂无双眼中俱是自责，当她看到萧凤青断气之时，她的脑中只剩下一个毁天灭地的动机，就是杀了赐下毒酒的萧凤溟，然后再他杀。

“为甚么？”萧凤溟通俗的眼中波澜不惊，似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感。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一句，贰心中亦是心境庞大。

若不是她，他如何会病得这般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