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章 善恶两端[第2页/共2页]

等午膳结束，清远退下。聂无双这才对萧凤溟拜下说道：“皇上，清远师父要去齐国，臣妾想可否让他开春后随大哥的步队出征，如许也能保他一条性命。”

清远低头不语，好久才道：“把向佛的心用在对于同门当中，小僧做不到。”

他先环顾了宣室一圈，待看清楚座上的不是元真而是萧凤溟与聂无双之时，不由怔了怔，但又很快泰然自如站。

彼时宣室中再无其别人，只要香炉中燃烧着幽幽的檀香。清雅怡人。聂无双刚想退下，萧凤溟已握住了她的手。聂无双心中一颤，好久才昂首看着盘膝坐在蒲团上的萧凤溟，他神采安好，纯黑的深眸中带着她看不懂的切磋，他的心机已经不消她再费心猜想，只是为甚么，这时的他看起来并不欢畅？

“清远师父，那东林寺的将来方丈必然会是你的！而到了当时，记着，你还欠本宫一小我情。”

世人正在惊奇间，宣室的门翻开，清远缓缓走了出去。仍然是粗布缁衣，便宜的麻鞋。肃杀的寒冬中，缁衣薄弱，麻鞋更是未曾着厚袜。他神采乌黑，早不复当日聂无双所见白净，只要眉眼间清逸泰然还是，仿若贤人。

聂无双回想起那场设想谗谄她和清远的“藏经阁”一事，设想的人已经被她杀了，而他呢？又是否离了佛门争斗？

聂无双渐渐向前走，华严寺虽只在都城近郊，寺庙也不大，但是几步一景，却也别有风味。此时正值隆冬，华严寺中的老梅都开了，红红粉粉，非常都雅。聂无双一边走，一边啧啧奖饰，仿佛没闻声清远的话。

聂无双见他神采悲苦，晓得贰心中定是摆布难堪，不然也不会到要去远行苦修的境地。这清楚是他在自我奖惩自我放逐。